“不就是一首钢琴曲?本大爷来弹。”
*
最后还是靠迹部救的场。
他在冰帝的人气很高,于是便戴了一张银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和嘴唇。
即便这样,落座弹琴时,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依旧让场下的观众们尖叫惊呼。
“太帅了!立海大吃那么好吗?”
“什么立海?这难道不是迹部大人?”
“说起来迹部大人小时候还拿过肖邦赛的儿童组银奖呢!”
“纳尼?!你记错了吧?迹部大人是银奖,那金奖还能是谁啊?!”
夏树微微一愣。
恰好此时,迹部弹到一处转音,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飞舞,换手时下巴微微仰起,露出右眼眼尾的那颗泪痣。
“是他?”夏树扬起眼睫,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与面前的少年重合。
幸村问道:“是谁?”
夏树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总喜欢跑去赤司先生家弹钢琴吗?”
小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认为自己是天才,为了钢琴而生,因此三五不时便跑到赤司先生家,缠着他教自己最难的指法,她也就是那时候遇到的迹部。
那是在赤司先生的儿子征十郎十岁的生日宴会。
夏树对那些觥筹交错并不感兴趣,吃了几口蛋糕,便熟门熟路的去了后院。
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坐在那架施坦威钢琴前,弹奏巴赫的《G大调小步舞曲》。
这首曲子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的确有一定的难度,少年弹得也流畅工整。
但夏树却只是在一曲终了,指出:“你第三小节弹错了。”
说完,演示了一遍,便转身走了。
“没想到当初那个是迹部。”夏树叹了口气。
她说怎么参加肖邦国际赛的时候,有个男生总是一脸高傲的跟她对着干呢,原来梁子结在这儿。
“他当时超过分的,仗着比我高,就成天拿下巴对着我,不过每次比赛分数都没我高,后来我就每次出分了,就趾高气昂的在他面前晃一圈,再‘哼’一声……”
夏树一边说着,一边去接幸村递给她的热水。
没想到自家幼驯染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没拿稳,水直接翻身上了。
“没事吧,精市,有没有烫到?”夏树拿出纸巾给他擦。
擦到一半,见幸村的脸色有些不对,忽然凑过去,眨了眨眼,“所以某人是不是吃醋了?”
这下鸢尾花一样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笑意,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自然。
夏树乐不可支。
就被
拇指揉了揉唇角,再揉了揉脑袋:“我去换身衣服。”
他转移话题!他逃避!
所以还真吃醋了。
男生们吃醋的点真是奇奇怪怪,夏树不由表示很是惊奇。
没过一会儿,身边坐下一个人。
夏树本来好奇幸村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但气味不对,一扭头,发现是忍足。
这位网球部的天才,戏剧部的副部长看起来斯文又有趣,说着一口关西腔,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迹部做这种事情。”
夏树弯了弯眼睛:“你的语气,像是在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开心’。”
忍足一愣,噗嗤一声笑起来:“你果然很有趣啊,月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