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苻煌问他:「你还好么?」
苻晔「嗯」了一声,还有些发呆。
就只是,一个吻。
他就要,湿透了。
「乖孩子。」
苻煌勾着他领口往里看,说:「以后我穿过的衣服直接给你穿好不好?」
苻晔说:「好。」
「哭什么?」
「我……我没哭,是刚才你弄的我……」
「太难受了?」
「有一点。」
「你得习惯。」苻煌说,「我不太会亲。」
过了一会苻煌又问他:「是第一次被人亲么?」
苻晔赶紧点头。
苻煌说:「喜欢么?」
苻晔浑身都红透了。
苻煌看他一会,眼神浓稠漆黑,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你真的好美。」
说完就又亲上来了。
这一回亲得更凶残绵长了,感觉他要把他吞掉,又像要藉此缠缚他的灵魂,叫他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刻。
秦内监在下面站着。
王爷爱花,庭院里种满了花,站在楼下,仿佛置身花海。金色夕阳一照,整个园子都像是浮着层金粉似的细光。
不过他无心赏花。只想当初来的时候,可能应该给陛下看看宫里那些画。
陛下又过于谨慎,其实他风寒早已差不多都好了。
陛下有时候就是过于保守,老实。
相比起来,还是王爷手段高一些。看他刚才在前院一口一个「皇兄」「臣弟」的,言笑晏晏,侃侃而谈,有点那个意思,又好像没有,一看就很会。
他正这样想着,见王爷和皇帝从楼上下来了。
此刻流金一样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倒是不见衣袍皱乱。
可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好像哭了。
王爷生的白,皮也薄,此刻眼角薄红,犹带着泪光。
天爷啊,这又发生什么了?
他也不敢多问,随他们过了垂花门,身边跟从的人也越来越多,王府的门客幕僚也都过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