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老宅,没多久就告诉我你的方位了。”
要说言叙昨晚来找她,她有感动吗?
答案是没有。
闻粼已经不再是自我攻略的人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害怕自己会因为愧疚或者别的情绪让自己心软。
她之所以不愿意放手离婚,就是言家投资金额大,离婚后他们肯定会找律师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撤资的巨大亏空,她和薛漾月没办法填补。
盛蕴是故意投资的,目的就是要挟她。
薛漾月离开没多久,言叙提着电脑来了,他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又很快习惯性用冷漠的面具掩盖过去。
他去饮水机给闻粼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闻粼时发现今早给她准备的饭盒没动过。
“你怎么又来了。”
她的话语带着戒备、不解。
“刚好有空。”
闻粼将视线放回电脑前,给言叙的态度就是,随便他。
言叙出去接了电话,再次回来时,闻粼关电脑,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应该是确认她猜的那个想杀她的人的身份。
“是你母亲做的,对吧。”
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恨她,愿意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以前盛蕴在她面前作威作福,闻粼也有过反抗,盛蕴总是拿酒店压着她,现在盛蕴变本加厉,闻粼也不想忍下去。
“是她,这件事我已经在处理。”
他的态度很明确,站在闻粼这一边,他从未站在盛蕴那一边。
言叙从没在她那里得到过一点的关爱,从小到大得到最多的就是打骂,从言裕去世后,盛蕴对他从厌恶转变成恨。
“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
本应该流畅地说出这句话,闻粼说出来却很干涩。
“等你康复再说。”
闻粼听得心里一股无名火。
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很不服气,但就他这种态度,跟他吵起来,都是自己单方面输出。
另一边言家老宅,十几张年轻女孩的照片摆放在客厅的玻璃桌上,盛蕴不想把自己新做的指甲弄脏,拿着笔翻着。
言远之不耐烦的表情让她也莫名烦躁,但是自己接受过的教育告诉她忍住,她开心挑出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