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应又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了他的帮助。
第五天,苗应终于完全地恢复了过来,看着晾在外面树上的衣裳和亵裤,他已经能够淡然自若了,甚至面对霍行的时候也不会再害羞了。
“今天就下山吧。”苗应面无表情地把目光从他的裤头上移开,转身回屋子里收拾起来,把虎皮垫子收进箱子里,衣裳装进包袱,没吃完的野味也装起来,随后两人准备下山。
苗应只觉得浑身舒畅,这会这具身体甚至比他前世的身体还要强壮,走路久了都不喘了,一口气儿下了山。
到家里的时候除了霍小宝,李红英和祖母都在,祖母正在给菜籽的豆荚翻面。
经过这几天的晾晒,豆荚已经干了,用手一碰里面的黑色的菜籽就掉了出来。
祖母看着苗应:“小应啊,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也不能吃。”
苗应故作神秘:“祖母,这可是好东西,我打算今年秋种的时候,就在咱们的地里种这个。”
祖母和李红英种了快一辈子的地了,也从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于是两人就有些迟疑,但又想起之前苗应说过的,可能会被别人嘲笑,那应该就是说的这件事了。
苗应也知道她们的犹豫,于是说:“这样吧,等我把这个东西的成品做出来,你们再考虑考虑呢?”
李红英点头,她知道苗应总有奇思妙想,与其这会儿就拒绝他,不然看看他究竟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他们上山这几天,李红英也差不多猜到了苗应为什么会不下山,但有些奇怪为什么苗应能生龙活虎,反而是霍行有些神色恹恹的。
不过为了给两个人补身体,她又把他们带回来的那半只鸡给炖了,又嘱咐他们好好休息。
回到久违的房间里,苗应像一块饼瘫在床上,木屋的地到底是木头做的,有些硬,这会儿睡在柔软的床上,整个人就像躺在云朵上。
霍行坐在床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到苗应的面前。
苗应掀开眼皮,无声询问。
“我这次去府城,赚了些钱。”他把包袱打开,里面好多一两一个银元宝,堆在一堆一个个银闪闪胖嘟嘟的,可爱得很。
苗应把脸埋在银子堆里:“这么多吗!你干什么去了赚这么多钱?”
霍行简单地把去府城的事情说了说,说镖局里的人都善待他,说他在外面也赚了些,两位富家公子虽然有些骄纵,但人很好。
苗应静静地听着,直觉霍行对他有隐瞒,照他说的这些,也不会赚这么多,于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霍行有些心虚,随后才说:“跟着镖局去走了一趟,没什么危险。”
苗应却想到了他在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你是不是受伤了?”
“只是轻伤。”霍行说。
苗应不由分说地爬起来,很迅速地把霍行压在身下,伸手解了他的衣服。
霍行不敢太用力,于是苗应看到了他身上从后腰缠到前胸的绷带,上面还有些猩红的血迹。
苗应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又把他掀了过来:“这么严重?”
“只是看着严重。”霍行穿好衣裳,“已经都好了。”
苗应想起他们在山上待了四天,霍行都没有处理过他身上的伤,这会都不知道捂成什么样子了。
霍行顺从他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身子,苗应咽了口口水,随后拆下了他的绷带,看到了他背上那么长一道疤,梦里出现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在一个四周都很黑的地方,唯一的光亮来自火把,一把刀从你的面门上落下,但你转身躲过去了。”苗应看着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你有药吗?”
霍行点头,他离开的时候,镖局给他拿了上好的金疮药,他在回来的时候没舍得用,总想给苗应留着,万一他以后划伤手或者怎么样,也能用。
苗应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他敷上药,用柔软的布条重新给他缠上,这个动作总是不免跟霍行有接触,霍行身上的肉跟自己软绵绵的肉不一样,霍行身上的肌肉很结实,他又有些没忍住,偷偷地又摸了好几把。
只是欣赏,只是羡慕,苗应想。
霍行的喉结滚了滚,抓住了苗应还想再摸一把的手,摊开他的手心,看到了他手心里那一层茧。
“你在赚钱的时候我也在努力啊。”苗应收回自己的手,“这些茧也是我努力的证明。”
霍行不想他的手上出现这些痕迹,从前的苗应手上从来没有这些,他的手一直都是白皙又柔软的。
霍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苗应先前的记忆还没散去,还记得霍行用手指沾了这个东西,然后……
他的脸猛地红起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