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他又补了一句。
谈菀不作声,只是点开监控看着琅琅,琅琅躲在专门的衣柜里,衣柜里有灯,有玩具还有小纸盒做的猫床,她枕在小猫枕上,眯着眼,像女王般享受。
“你试试对着话筒叫它,它可以听见。”钱季驰说。
“琅琅,琅琅宝贝。”谈菀对着摄像头喊了一声。
监控那头,琅琅听到之后拿爪子爪了下摄像头,随即喊了一声:“妈~。”
养过猫咪的人都知道,猫咪喵喵叫和叫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
但对于这声“妈~”,谈菀只是勾唇笑了笑,她冲着话筒说了句:“宝贝晚安,妈咪也要睡觉了。”
对着琅琅说自己要睡了,她在变相逐客。
母爱无解?打感情牌似乎行不通?
死缠烂打臭屁搞抽象的想要强行留下来那是梁铭的做派不是他,钱季驰掏出手机打开叫车APP,他想等下如果叫不到车,他就骑共享单车回家,左不过做回落汤鸡罢了。
他自找的与人无尤。
外间暴雨如注,雷声一阵接一阵,丝毫没有要鸣金收兵的架势,谈菀又朝着阳台望了下,吩咐钱季驰道:“季驰,你去阳台那里关一下窗子,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好。”临走前,还得给谈大小姐当一回钟点工,本来也是自找的,他认了。
钱季驰走向阳台,阳台上风很大,时不时还吹来些雨点打在他脸上。
外边夜来骤雨银河倒泻,偶尔起的闪电让天空亮一阵,暗一阵。
凄风苦雨里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冷。
不是身上冷,是心冷。
阳台的四扇窗都被他关上了,怕关的不够严实,他还落了锁。
他准备离开阳台,转身,却见谈菀正站在他身后。
倏地,谈菀跳上他的身,只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紧紧缠在他腰间。
谈菀伏在钱季驰的耳边对他讲:“钱季驰,我好像改变主意了。”
“你要不要试试今晚留下来?”
钱季驰没喝酒,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们处在什么样的情势里,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是兔子,谈菀才是猎手,只是他仍存了些含蓄,仅吐出一个字来:“行。”
谈菀主动吻他,像是在给猎物撒上诱饵,吻完,她抛了个媚眼,说:“其实你不知道,阳台这里,好几次我和程峻邦有—”
“唔——!”
钱季驰毫不客气往她的下巴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一嘴姓程的?”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钱季驰的反应,谈菀居然有些得意,就像被人用痒痒挠戳了下。
猎物太容易进捕兽网一点也不好玩,要互相较量,他反扑过来挠挠你或者咬你一口,那才是真得趣。
凄风苦雨在一瞬间化作甜润甘霖,但女性天生在力量方面弱于男性,只三两下,她被钱季驰抱着往客厅走去。
钱季驰抱着把人放到了客厅的餐桌上,男人吻的很凶,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呼吸有过几次重叠。
三两下,钱季驰沾到雨水的衬衫被谈菀剥了去,颤颤巍巍间,谈菀脚上的红缎面拖鞋没勾稳,跌到了地板上。
她没擦任何甲油,可脚却依旧漂亮的不像话,稍微动动腿,肚脐上坠着的十字架脐环也一并跟着动。
此刻,不适合讲什么耶稣基督和神佛菩萨。
他只想和她缠成欢喜佛的样式。
他顺势握住住她的脚踝,盯着看了看,又贴在鼻尖闻了闻,说:“还好,今晚你戴了袜圈。”
谈菀想拿脚踹他,谁知棋差一着,他低头刚好吻过她的脚背。
钱季驰的唇有些干,吻上的去的触感,像蝴蝶落在脚面,连带着脚心都是丝丝点点的痒。
谈菀拿手撑稳桌面:“钱季驰,你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