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菀双手捧着紫砂杯,极有礼貌的对钱季驰说:“季驰哥,请喝茶。”
钱季驰接过茶杯,说了句:“谢谢。”
喝完茶,他从西装内衬里掏出一只万宝龙钢笔放到了托盘上,对谈菀和程峻邦讲:“今天身上没带红包,这只钢笔就当是见面礼了。”
程峻邦笑:“万宝龙艺术大师,季驰哥出手可真大方。”
谈菀拿起香烟准备送到钱季驰手上,却被打断:“烟就不必了,我戒烟了。”
程峻邦向想起什么似的抱歉的笑了笑:“我都忘了,季驰哥和我说过,他早戒烟了,最少戒四五年了吧?”
“阿菀,我们可以在婚礼的时候多给季驰哥派些喜糖。”
钱季驰面上给出得体的微笑,香烟被放回烟盒中,他对着谈菀说:“弟妹可能不知道,我戒烟七年了,为了身体健康,得戒断不健康的东西。”
比如烟,又比如人。
但作为姻亲兄长,钱季驰还是关照了句:“峻邦,你也要少抽,对身体不好。”
程峻邦揽着谈菀:“我打算和阿菀要孩子的时候就把烟彻底的给戒了。”
茶歇之后,众人散去,男人们去了棋牌室找乐子,女人们则相伴回了化妆间。
作为伴郎的钱季驰晚上还要为自家新郎官小叔挡酒,他准备返别墅休息室,小憩一会儿,顺便换身西装。
一路沿着草坪往里走,沈园的最里头有一栋红砖砌的哥特式别墅,他素来偏爱清静,特意和庄园管家要了别墅的三楼作为个人休息室。
钱季驰换完衣服,准备下楼,脚步向下迈,隐约闻得二楼传来些男女的交谈声,不多,但足够让他确定,别墅里除了他还有旁人。
他放缓脚步向下走去,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程峻邦,而谈菀睡在沙发上,头枕在程峻邦腿上,本来应该穿在谈菀身上的裙子被丢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谈菀全身只裹一件素白抹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嵌进了胸前的沟壑深处,两条笔直纤细的腿交叠在一起。
似仰卧观音。
谈菀膝盖上两寸半处,套着一只黑色蕾丝勾花的蝴蝶袜圈,她皮肉娇嫩,新袜圈在她腿上留下一抹深深浅浅的红痕,红痕围绕着袜圈,不断向上蔓延。
或许并不排除红痕是男人留下的。
被怀疑的涉事“嫌疑人”此刻正和谈菀吞云吐雾的同吸一根烟。
他们就这么相爱,连天黑入夜也等不得?
公共场合,不知检点。
烟气向四周飘散,钱季驰闻到了烟草的味道,是利群的逍遥,他以前偏爱的牌子。
程峻邦吸过一口烟后便将烟递进了谈菀的嘴里,谈菀含住烟嘴还对着他笑了一下,他趁机拽一下袜圈再弹回去,谈菀痒的拿手挠了他一下。
逍遥烟配袜圈。
求婚成功,观音卧怀,程峻邦当真一等一的逍遥快活人。
最后的一口烟归属程峻邦,火星子燃尽,程峻邦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谈菀意犹未尽的从他身上起来。
站在楼梯高处的钱季驰鄙夷地偷窥着这对眷侣。
但他觉得这不能怪他,沈园这么大,中式厢房,西式别墅应有尽有,可这对‘野鸳鸯’非要偷情偷到他眼皮子底下来。
远远地观摩着,程峻邦嘴角处挂着一圈口红印,谈菀边嗤笑他边抽出纸巾为他擦拭。
程峻邦问谈菀:“会不会太累?”
谈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今天闷闷的,好热。”
程峻邦又说:“裙子脏了,待会我让管家再送条过来。”
结合上下情境,这烟又是什么烟?
钱季驰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他转头,准备折返回三楼。
毕竟打扰“野鸳鸯”苟合太不符合绅士做派。
只不过,他在心底送给这对“野鸳鸯”四个字:“伤风败俗!”
真是好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