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时娴见陈姨双手提满了袋子,忙从母亲怀中退出来站起身,走过去帮她分担接了几袋子菜,浅笑道:“陈姨,辛苦啦。”
“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陈姨性子老实忠厚,在时家待好些年了,亲眼看着时娴从小长大的,“要说辛苦啊,还是大小姐您最辛苦,刚回国那会精神倍儿好啊,上班之后怎么瞧着就瘦了许多,待会陈姨熬老母鸡汤,给你好好补补。”
“谢谢陈姨,陈姨你真好。”
“怎么,妈妈就不好了?”时夫人听了起身打趣道。
“都好都好!”时娴赶忙点头,看着母亲的笑容,自己也弯了眉眼。
“等着,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时夫人住院的时候,记得女儿说过等她出院之后要吃她做的菜,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和陈姨一起进了厨房。
没一会,时娴也进去帮忙,一家人边忙边说说笑笑。
南市的天气明媚,临近太阳落山,一辆黑色轿车驰入郊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
主驾驶的俞涂先下了车,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将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各式补品提出来,俞涂犹豫地看了眼不远处紧合的大门,她觉得时娴不会欢迎季秋的到来,更有些担心她家季总会不会被扫地出门,见季秋从车上落地,俞涂紧张地问了声:“季总,需要我陪您去吗?”
“不用。”季秋抬手接过俞涂递来的补品,转身踏上台阶。
俞涂吞咽了一口唾沫,坐回车上愣是没敢离开。
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季秋亲自来过这里讨债,季秋和时娴硬邦邦的梁子也就是在这结下的。
季秋按响了门铃,不到两分钟大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不是时娴,而是她的母亲时夫人,俞涂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时夫人腰上系着围裙,看样子想必正在做晚饭,时夫人大概没见过季秋,半张着嘴巴,愣了好一会才道:“请问你是?”
时夫人年过五十,虽然生了场大病,但依然可见风韵犹存,从五官外貌上看,依稀有时娴的影子,时娴应该长得像母亲。
“伯母你好。”季秋略微躬身,唇角微微笑着,谦恭地道,“我是时娴的上司,也是她的朋友,听她说您今天出院所以特意上门来拜访。”
听到是时娴的上司,时夫人顿时吓了一跳。
她立马联想到了时氏集团最近空降的新总裁,而这位新总裁时夫人也略有耳闻,正是——
“伯母,我叫季秋。”
还真是季秋,时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又吓了一跳。
季秋来之前特意打扮过,挑了一袭温雅的过膝长裙,妆容也是恰到好处,女人味可谓十足,淡化了强势的气场,让气质增添了些柔和的意味,说起话也是彬彬有礼,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季秋有备而来,所以时夫人打量季秋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这姑娘不像坏人。
时夫人虽然不清楚女儿和新总裁关系怎样,但来者是客,总不能拒之门外。
何况女儿还在人家手底下。
时夫人于是摆出笑容,客客气气将季秋迎进了家门,“原来是娴娴的朋友,季小姐快请进。”
“谢谢伯母。”季秋进门换鞋,轻声问了句,“时娴在家吗?”
“在家,季小姐先坐着喝杯茶,我去叫她。”时夫人笑着答话,将礼品摆放好,又客套地说道,“来就来,还带这么多好东西呢,让季小姐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这是晚辈应该的。”季秋礼貌地应道,换好棉鞋,跟着时夫人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淡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