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我旬月前派人再度探查那片矿场,那里已成了一片海!枯骨都发了芽。。。。
这等修为。。。。。。
男“莫要自己嚇自己,”光神殿长指尖掠过石桌边缘的源石纹路,老眼中精芒微闪,
“半年来玄机子领人种得满城草,吾猜是某种疗伤之法,那位道兄伤势如此之重,或已化道亦未可知。。。。。。“
“管他什么阵法!”血煞宗壮汉猛地站起,
“老子打听到,虚云宗自己的源矿可从来没停过!他们一个月的进项,抵得上我们一宗往年开採一年!”
“啪!”一枚留影石被拍在桌上。
其中浮现的画面,赫然是虚云宗弟子秘密运输大量源石的场景,画面角落,几个衣衫槛楼的矿工,正被锁链拴著推进矿洞。
“好个名门正派!”老嫗尖笑,
“玄机子素来自翊正道,不让吾等驱使百姓,自己倒用得顺手!”
鱼空门长老忽阴侧侧笑道:
“我有一计,十三大寇別天云之孙不是刚入城么?我等略施小计,教他去探探那位道兄的虚实。。”
眾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碰杯虚云后山的薄雾中,李若愚指尖轻点,上方那朵晶莹大的瓣上,清晰地映照出醉仙楼密室的场景,各派长老狞的面容、桌上浮现的源石运输画面,以及那些被锁链束缚的矿工。
“你怎么看?”李若愚老眼微微眯起。
俞珩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拂袖一挥,画面定格在被锁链拴住的矿工身上:
“师尊对虚云宗强迫凡人下矿之事,作何看法?”
李若愚灰袍无风自动,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若真如这些鼠辈所言,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行同狗。。。。。。”枯瘦手掌条然碾灭一束紫“那为师说不得要做一回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哦?”俞珩眉梢微挑,玄黑道袍上流转的纹路慢了几分,
“师尊至今未走,想来另有隱情?”
老人从袖中取出一截乌黑锁链,正是画面中拴住矿工的那种,锁链泛著奇异的光泽,链环內侧刻满细密的符文。
“此物名唤『采源链。”
李若愚指尖轻触,锁链突然舒展成一条光带,將三丈外一块巨石轻轻环住,当光带收紧时,石头上浮现出防护阵纹,
“实则是保护凡人的器具,我们生在南域,大多不曾见过此物。”
俞珩眸光微动。
“虚云宗確实称得上正派。”李若愚语气缓和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本帐册,
“他们招募矿工,月俸是其他宗门的五倍,每月按时发放,若有人身意外。。。。
帐册自动翻到抚恤页,上面详细记录著死亡一人,每户获赔三百两白银,子弟可优先入外门修行。
俞珩注意到一个细节:帐册边缘已经起毛,显然经常被翻阅。
他伴作疑惑道:
“既然如此,为何偏要用锁链这般羞辱之物?换成帽子难道不行?”
“这便是人心微妙处了。”李若愚淡笑,他指尖轻点,帐册自动翻到记载矿工抗议的那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