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柏面无表情,这会儿又寧柏上了?不是觉得他蠢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您想让在下为您所用,总该付出些什么吧?此次中云州的事,我愿意与陛下同行,那是为了中云州的百姓。”
好歹给他个台阶呢?
徐寧柏盯著楚承渊。
楚承渊並没有劝说他,而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他:“你难道觉得,孤的那些皇兄皇弟们,有人比孤更適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们配吗?”
徐寧柏沉默了,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他就没见过太子这么自信的人。
但是……
徐寧柏没反驳,他並非第一天与太子共事。虽然太子的拉拢猝不及防而且毫无诚意,但是如果真让他选,这大齐的龙椅,楚承渊的確比他们更配。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徐寧柏接受的很快,快到一旁的吴光河都怀疑人生了。
这么简单的?
“就按照你想做的,按照我们设想的那样。明州的知州他必须死,明州的水也必须引到中云州,如今已经初秋,中云州的第二茬种子还没发芽。
头一茬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
这种情况下,没有水的下场就是整个中云州要么集体搬走,要么死在这场大旱里。
中云州离皇城这么近,一旦灾民往外逃,那就是乱象。
我大齐也並非铁板一块,两边的邻居正盯著呢。
孤的那位父皇,最大可能就是要放弃中云州,放弃那儿的百姓。
可中云州的百姓,以后也是孤的。
谁也不能替孤放弃。”
楚承渊眼中泛著冷意。
魏安寧就一直这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她发现,楚承渊对他自己的东西,真的很在意。而什么是属於他的,他也有属於自己的定义。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会儿看著认真的他,也很吸引人。
真可爱啊。
要水啊……魏安寧若有所思。
比起魏安寧觉得楚承渊哪哪都顺眼,坐在对面的吴光河还有徐寧柏都沉默了。
徐寧柏面无表情,他对他家祠堂祖宗发誓,这辈子没见过比楚承渊更自信的人。这还没等怎么著呢,皇位已经成了皇上暂代了?
这大齐的百姓,都是他的了?
徐寧柏尚且还能管住自己不开口。
一旁的吴光河脸色变了又变,重重的嘆气:“大外甥,不行咱们就去太医院看看吧,算舅舅求你了。”
他想念之前带著整个太子府一起沉默的太子殿下,多高冷啊?
多神秘啊?
现在整这齣?
吴光河不自觉的將目光移向一旁一直在欣赏楚承渊美貌的魏安寧身上。
魏安寧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回头就看到吴光河这复杂的眼神。
顿时就不太好了:“舅舅干什么用我拱了你家白菜的眼神看我?”
她一开口,其他两个人也都看吴光河。
吴光河麻木的捂脸:“没有,我不敢。你们……如果哪天听到我跳护城河了,记得去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