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这他娘的怎么练?真插眼啊?”
“会死人的!”
朱棣的眼神更冷了:“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道理?你死了,你的军功抚恤,别人领了。你的婆娘,说不定也睡在别人炕上,打着你的娃!”
这番话,粗鄙不堪,却像一把把锥子,狠狠扎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
没人再敢吱声。
在宝年丰那山一样的身影和砂锅大的拳头面前,他们只能咬着牙,两两一组,开始了这辈子最憋屈、最痛苦的对练。
一时间,训练场上哀嚎声、咒骂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有人下不去手,被朱棣一脚踹翻,亲自“示范”,直到那人哭爹喊娘地求饶。
有人想偷奸耍滑,被宝年丰蒲扇般的大手拎起来,一屁股坐晕过去,醒来时已经被倒吊在旗杆上。
这已经不是训练,是折磨。
朱棣像个不知疲倦的魔鬼,用最残酷的方式,将他们心中那点可笑的“袍泽情谊”和“军中规矩”,一点点碾碎,再用血和疼痛,重塑他们的杀人本能。
一个多月后。
前锋营的训练场上,那群曾经的兵痞子,已经彻底换了副模样。
他们一个个眼神凶悍,身上虬结的肌肉如同铁块,破烂的衣甲下,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
他们的格斗,再也看不到半点军中招式的影子,只剩下最简单、最直接的杀人技。
身体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强。寻常的伤口,睡一觉就能结痂。力气越来越大,耐力也越来越好。
这种源自范统肉汤的诡异变化,让他们在痛苦的训练中,品尝到了一丝名为“力量”的甜头。
他们开始从抵触,转为麻木,最后,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渴望。
渴望那碗腥膻的肉汤,渴望那堆积如山的烤肉,更渴望那种力量在身体里涌动的快感。
朱棣站在高处,看着这群逐渐被自己同化成野兽的士兵,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