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的瞳孔皱缩,惊恐到几乎说不出话。
“看见了吗,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毁掉,哪怕是我自己。”
燕云渡俯下身,将染血的伤口覆盖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落。
陈让用力地摇头,想要挣脱开来,可越是这样,燕云渡的禁锢越大,他仿佛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低下头,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鲜血蔓延开来,强硬地撬开陈让的唇瓣,将口中的鲜血混着温热的呼吸渡过去。
“来,杀了我。”
他拿着那把尖锐的水果刀,往陈让的手掌心送了过去。
尖锐的刀口抵着燕云渡的胸膛,陈让甚至可以感知到那颗跳动的心脏。
“往这里,用力一捅,你就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燕云渡的话仿佛有着魔力,引诱着陈让在高空的钢丝上走,只要踏错一步,他将彻底的堕入深渊之中。
陈让的手在颤抖,泪水止不住从眼尾滑落,大脑一片空白,如同一台老旧的机器一般,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燕云渡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凝视着陈让,带着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贱人——”
“你不配。”
“滚出去。”
“脏了我的眼睛。”
“陈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你?”
“恶心。”
“哈哈哈,就他还想追燕少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咦,这衣服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真晦气。”
爸爸妈妈——
我好想你们——
“让让,让让来妈妈这儿。”
“让让最棒啦,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平安扣,祝愿让让平平安安……”
“来,捅死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么?”
“求求你,放了我……”
尖锐刺耳的杂音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入陈让的耳朵。
他浑身瘫软无力,泪水沾染了衣裳。
颤抖着握住的刀子无力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陈让用力地摇头,声音嘶哑:“不要……”
“我什么也不要……”
“放了我吧,求求你……”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燕云渡的怒火,他用力收紧手指,掐住陈让的脖子,眼神彻底失控,嘶吼:“你只能求我!只能要我!除了我,谁都不行!”
陈让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掏空,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哭的更严,声音断断续续:“……我,求你……”
听见这句屈服,燕云渡的动作才重新停了下来,喘息声逐渐的加重,他盯着陈让湿透的眼睫毛,眼神逐渐的柔和下来,像是意识不到自己手臂上汩汩流淌的血液,轻轻抚摸上陈让的脸,把沾染鲜血的指尖蹭在他的眼尾。
“这才对,”他弯了弯唇角,露出近乎满足的笑容,“哭的这么漂亮,只有我……”
陈让被翻了过来,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腰下沉,燕云渡的双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抵在光洁的窗面上。
陈让掩盖眸中的绝望,颤抖地回头,亲吻燕云渡的唇瓣,小声哀求:“放,放过她……”
“求你……”
燕云渡低声笑了一下,他题都,将自己染血的唇瓣印在陈让的眼尾,亲吻着那片湿润,他的动作虔诚,像是在膜拜自己的神,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前面的疯态赫然成了明显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