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烫?”孟烬薇在发抖,躲他的唇,贺聿琛不急不缓地在她脖子那亲了几下,不过很快就因为对方体温而不得不停下。他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灯光一照,001三个数字明晃晃跳进他眼睛里。代表了他的野心,欲望,迫不及待。贺聿琛掩唇咳了声,若无其事将这盒避孕套丢进抽屉。他彻底歇了心思,将孟烬薇塞进被子里,就坐在床边,探她的额头,“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孟烬薇怔愣,任由他动作,刚刚她还以为贺聿琛要不管不顾,已经做好跑不掉就顺势而为的打算。到手也没关系,只要没腻,她就还有机会。但贺聿琛停下了,说明远没有丧心病狂。孟烬薇悄悄松口气,闭上了眼睛,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试探着揪住贺聿琛手指。贺聿琛由她去了。孟烬薇是真有些乏累,但精神又十分活跃,她不陌生这种感觉,失眠是她的常态。没有安眠药,总睡不着。孟烬薇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但不停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贺聿琛反手攥住孟烬薇小而软的手,在掌心轻轻揉捏。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乖,睡吧。”孟烬薇侧过身,说服自己是傅北川在哄她睡觉,想着想着,困意涌上来,也许是生病了,也许是感冒药的药效,总之她呼吸渐渐平稳,睫毛也不再颤抖。因为鼻子不通气,唇微微张开一条线。贺聿琛轻轻摸她额头,感觉温度正常,额角还有汗,他想松手给孟烬薇往下拽拽被子,刚一动却被抓住。孟烬薇无意识地呢喃:“哥哥”贺聿琛没听清,附耳过去,小姑娘温热的呼吸打在耳际,轻柔如羽毛,却在他心底刮起风暴。“妈妈别走”孟烬薇在啜泣。又喊了声爸爸。贺聿琛维持这个姿势许久,直到孟烬薇没再混乱地喊别走,别不要她,重新陷入沉睡。梦呓是内心一场秘而不宣的投射,贺聿琛自小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恩爱,长辈宠着,他目空一切,高高在上,从没感受过这种,被人遗弃或是忽略的滋味儿。却奇异的,为此刻孟烬薇的脆弱而感到心疼。贺聿琛重新抓住了孟烬薇的手,轻声:“别怕,我不走。”翌日。孟烬薇很久没睡过这样充足饱满的一觉,虽然头还有点儿昏,但没有失眠后的紧绷感。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床头柜,孟烬薇拿起来一看,已经八点多了。贺聿琛不在。她起床简单洗漱,下楼吃了早饭,桌子上摆着药,还留了字条,嘱咐她吃药。孟烬薇喝了包冲剂,也就几分钟的工夫,贺聿琛就回来了。原来是出去跑步。贺聿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径直上了楼。孟烬薇眼中诧异一闪而过,敏锐察觉贺聿琛态度不太对。不热络很正常,他们毕竟没到那个份儿上,但冷漠就不太对了吧。难道是昨晚上她睡着后说了什么?孟烬薇垂眸,思索过后还是按兵不动,耐心等着贺聿琛下来。二十分钟后,贺聿琛已经穿戴整齐,白衬衣黑西裤,斯文板正像是去出席会议。不咸不淡地朝沙发上文静乖巧的孟烬薇开口:“送你回市区。”孟烬薇也正有此意,她不能离开年糕太久,今天再不回,小家伙要生气了。她拿着自己东西跟上去,贺聿琛已经上了车,孟烬薇一进去就发现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一脸倦色。贺聿琛揉着眉心,可见一丝烦躁,他半句话没说,闭着眼假寐。孟烬薇心底疑惑,也没有出言打扰,安安静静坐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压抑着咳嗽几声。像是怕吵到旁人一样。贺聿琛听进耳朵,更觉心境不宁。他拿起中控箱里的水递过去,沉默如一尊雕像。孟烬薇低声道了谢接过,小口小口地喝,两人之间气氛陡然从昨夜的暧昧黏稠,成了现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在和贺聿琛拥抱甚至差点儿接吻后,对方会突然将热情降至冰点。在孟烬薇的推测里,最起码也要睡过几次后,贺聿琛失了兴趣才会这样对她。而不是在最让人荷尔蒙上头的暧昧期。到底发生了什么。孟烬薇不动声色地想着,偷偷观察贺聿琛脸色,对方又重新阖眼假寐,懒得说一句话的模样。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停在家属院门口。贺聿琛才睁开眼,淡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孟烬薇脸色还有点儿病态的白,唇干涩地动了动,用一种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看他,几次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贺聿琛错开视线,装作不知。孟烬薇半晌才泄了气,“我的画架和工具箱还在你那,什么时候还给我。”贺聿琛都忘了这一茬,今天他换了车,那些东西不在,想了下回道:“明天让人给你送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像要划清界限。孟烬薇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睛,一眨不眨,想要个说法,但最后还是咬了下唇,语气都带上了哭腔:“那麻烦你了。”贺聿琛欲言又止,烦躁地扯了下领口。孟烬薇的表情和语气,就好像他是一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混蛋王八蛋。也是,昨天他还失控地在小姑娘脆弱不堪一折的脖颈上亲吻,将她柔软又温热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一度沦陷在对方的香味儿里。但现在,可以狠心两个小时不和孟烬薇说一句话,任由其在旁边胡思乱想,时不时就忐忑地朝他投射来一个恳求委屈的视线。让他躁郁不安。他不是要断绝往来,只是要冷静几天好好想想。有些事似乎超脱掌控,他极为不:()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