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巨力从刀身上传来!
他双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
那势大力沉的劈砍,竟被一只纤纤玉足硬生生踩停在半空!
任凭他如何怒吼发力,砍刀都纹丝不动!
仿佛踩在刀上的不是一只脚,而是一座山!
紧接着,钟神秀踩住刀面的玉足猛地向下一压!同时另一条包裹着龙纹黑丝的美腿如同幻影般抬起!
“不——!”
秃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那只抬起的、黑丝玉足,带着冷酷的优雅,足尖微微勾起,如同情人最轻柔的抚摸,点在了秃鹫的胸口膻中穴!
“噗!”
声音很轻。
秃鹫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捏碎!
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粘稠黑血。
然后,他那雄壮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地板上,溅起一蓬尘埃。
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整个顶层会所,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地上十几个重伤者痛苦压抑的呻吟,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钟神秀缓缓收回腿,包裹着黑丝的玉足优雅地落回地面,纤尘不染,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踩碎刀锋、点杀强敌的并非这双精致完美的脚。
她微微抬起下颌,冷傲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终落回了熊安杰的身上,眼神深处,那冰封般的漠然之下,一丝微不可察的狂热和期待一闪而逝。
熊安杰终于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到秃鹫兀自圆睁着眼睛的尸体旁。
他看着地上那个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对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协议。
他蹲下身,抓住秃鹫一只尚有余温、沾满血迹的手,强硬地掰开手指,用钢笔在协议最后的签名处,摁下了一个扭曲的血色指印。
动作熟练,如同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搞定。”
熊安杰站起身,随手将协议丢在满是血污的会议桌上,拿出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一点血渍,仿佛刚刚只是签了一份普通的商业合同。
他看向角落里一个因断腿而痛苦呻吟、眼神充满极致恐惧的幸存者,声音平淡无波:“抬着你们的废物,滚出京北。这份协议,”他指了指桌上的纸,“就是你们的新规矩。再让我看到你们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或者听到一点不该听到的风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幸存者如同置身冰窟,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连剧痛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是……是!熊爷!我们滚!这就滚!绝不敢再踏入京北半步!”
幸存者涕泪横流,挣扎着想要爬走,带动断腿又是一阵剧痛,惨叫声凄厉无比。
熊安杰不再理会,仿佛那些人是空气。
他转过身,看向静静伫立在一旁的钟神秀,目光在她身上那件破了几处口子、沾染了少许血污、却更显致命诱惑的紧身作战服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她那冷艳无双却隐隐透出异样潮红的绝美脸庞上。
“走了,母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