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上只能感觉到凉,可严翌却觉得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将他所有欲。念勾扯出来,跳跃成鬼火,将他们身上穿的红衣燃烧殆尽。
严翌瞳孔晦暗一瞬,压抑欲色,可他脸上神色反而变得更加不安,看起来像是害怕极了,喉管发出低鸣哽咽:“姐夫,别这样。”
一双黑瞳被水液浸润,竟像是要哭了。
厉鬼身体微滞,侵袭肆虐的冰凉停止片刻,下一秒,却尽数集中在严翌口腔。
球状物品将他唇封住,外貌样式与黑色口枷别无二致,不同的是,这是陆寅深用自身鬼气制成的,在他有意控制下,除了让人感觉到凉,不会伤害到人类脆弱的肉。体。
将身下人嘴堵住,再也听不到不好听的话,厉鬼双颊更加潮红,眼尾红艳,舌尖上游,慢慢舔。湿着少年下颚。
冷气遍布的手探进领口……
可怖鬼怪只偏爱着他,浑身都被鬼气缠绕,或许是这样的情形太过惊悚,少年身体止不住发颤,瞳孔睁大,只能被迫感受唇舌带来的寒气。
恐惧让少年喉口发出呜咽哽音,瘦弱脊背弯曲,眼中充满惊惧。
朦胧尾音被唇齿中的物品模糊,语气发颤:“姐夫……”
唇齿被口枷狠狠封住,让他连哭音都发不出来,指节慌忙乱动,似乎想挣脱红绸桎梏。
又是条绸缎从半空中翩跹而来,落在严翌眼上,将这双满是恐惧害怕的眼睛掩盖。
厉鬼满意地伸出红舌轻舔自己下唇,开始享用起自己冥婚对象。
大概是清楚挣扎也没用,单薄的少年躺在床上,任男人不紧不慢地“凌。虐”自己,大红色嫁衣凌乱散开,再也无法完全恪守蔽体职责。
盖头早已消失,与地面散落的桂圆花生作伴。
仗着此时厉鬼正俯身在自己肩窝,看不清他的表情,严翌唇角缓缓勾起,体内冷意越甚,他反而越发兴奋,呼吸在刻意控制下仍然有些急促。
宝贝儿,再狠一点。
再狠一点。
男人确实没怎么收力,直把那块皮肤咬。吻到红肿发青,才堪堪转移阵地,唇下落……
欲望升腾,燥热升温。
再冷的鬼温都无法降温,反而变成了助燃剂。
严翌呼吸加快,心跳变乱,可陆寅深却不再动了。
双颊彻底绯红,瞳色秾绯片片,厉鬼躁动地将嫁衣折乱,眼瞳中满是懵然。
亲近严翌是本能,热气被成功挑起,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不知道了。
没人教过他。
严翌声音被口枷阻挡,变得破碎不堪,带着细致哭腔:“姐夫,求求你,帮帮我……”
嘶哑嗓音藏着极深地懵懂:“我……不会。”
少年哭音更加破碎,厉鬼学着以前从春。宫图看来的姿态。
迅速掐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探下,动作粗暴,没有章法,瘦弱少年弓着脊背,猛地咳嗽几声。
口枷与脖颈处的手同时卸下,空气顺利进入肺部,将所有缓解痛苦。
严翌竭力挺起身体,眼上绸缎掉落,滑过皮肤时,带来阵阵酥痒。
动作略有些凶狠地封住陆寅深的唇瓣,红舌探进,勾起另一条滑凉的舌头,涎液互相吞吐,空气热到发腻。
闭着眼睛与厉鬼吻地难舍难分,陆寅深环住他的肩膀,阖上眼眸,被动接受这场亲吻教习。
直到严翌呼吸不畅,气喘吁吁才将两人贴在一起的双唇分开,尽力挺立的脊背也重新落回床板上,还没散去的花生咯着他的后背,让他直发疼。
陆寅深不满他戛然而止的亲吻,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笨拙地亲着他的唇,舌头伸进。
气息节奏变得更加乱,眼前没了红绸掩盖,严翌将他现在模样刻印在眼底。
心脏沟壑被填满,浓到鼓胀。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厉鬼,他上次来时,与今天时隔了上百年。
那时的陆寅深还没变成鬼,是京市最有名的温柔才子,无数佳人爱慕的对象,为人善良有担当,在那个时代,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严翌则是他的同窗好友,他没想过以攻。略反派感情为突破口,来完成拯救任务,可爱情本身就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