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顾飞鸿走到江柒之身前,下意识得想牵住他的手接受,却被冷冷地摔开。
江柒之寒声道:“你若没这个意思,那你如何解释今日的事情,你又为何要找这么多人来逼我!”
“我······”顾飞鸿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江柒之见状怒极,厉声道:“你竟此时还想欺我,那我们也别当什么挚友,一刀两断罢了!”
顾飞鸿瞬间抬头,大声道:“不行!”
“那你便说实话。”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的,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好。”
“你让我高兴的方式便是欺瞒吗!”
事已至此,顾飞鸿心知再也瞒不住了,如实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在你生辰这日给你惊喜。”
他无比厌恶又把一切搞砸的自己,凝视着江柒之,哀伤道:“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
江柒之眼睫一颤,背脊上所以无形的倒刺突然全都软了下来。
他哑声道:“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若不是顾飞鸿此时说了,连他自己都忘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以前他的生辰只要是安澜陪他过,如今江安澜走了,他还以为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生辰的。
“我问过墨书,是墨书告诉我的”顾飞鸿落寞地垂下眼,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的,没想到让你生气。”
江柒之没有说话,顾飞鸿以为他不信,忙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张,摊在手心给江柒之看。
“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原本是打算晚上给你了,但也只能先赠予你了。”
“你说你以后想独自闯荡江湖,所以我在江湖各地都置办了房产,这些都是地契,你有了它们,以后无论在那里,你都有地方落脚。”
“江柒之,虽然我不能陪行走江湖,但它们能代替我陪你。”
顾飞鸿又从袖子里一块黑沉木牌,不过因为太过紧张,手心全是汗,木牌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把木牌一并放到地契上,道:“这个木牌你也收下,它代表着我的身份,有了它,你以后想在谢家钱庄想取多少钱便取多少钱。”
久没到听江柒之说话,让顾飞鸿更慌了,愧疚道:“你想要的东西,我现下还没找到,只能把钱财给你,你可以不要嫌弃吗!”
幂篱下的江柒之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来话了,不过之前是被气得,如今是被吓的。
他喉咙滚了滚,把地契和木牌推了回去,道:“不至于,这些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顾飞鸿听见江柒之语气好了许多,顿时松了口气,执拗地把东西塞回江柒之怀里,道:“这些于都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没有退回的道理。”
周围的人也起哄让江柒之收下礼物,说这是别人的心意。
江柒之这才想到了正题,他看着周围还不知所措的琵琶女、戏法男子,舞狮子和抱着花的人们,低声道:“顾飞鸿,你究竟干了什么,让他们一直围着我。”
可顾飞鸿不说话,莽着把地木牌往江柒之身上塞,势必要让江柒之收了才说话。
江柒之只好暂时收下:“你究竟做了什么?”
顾飞鸿羞愧道:“我让他们送花想逗你开心,但你没有开心,我就让他们用自己的方法逗你开心,没想到最后成了这样。”
这原因实在太出乎意料了,江柒之又惊又气,恨不得撬开顾飞鸿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被虫蛀了。
他眼神从周围的人群上掠过,所有人都回报以善意的微笑,江柒之觉得诡异,皱着眉怀疑道:“他们,不会也和你有关吧!”
顾飞鸿不好意思道:“嗯,我提前收买了他们,让他们配合我的计策。”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江柒之想起自己从下船来就看到的人,冒出一个他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
“这一路的所有人,不会都被你收买过吧!”
“嗯。”顾飞鸿不好意思地点头。
江柒之咂舌,虽说他曾经身为魔教少主,身家也不少,但也没有像顾飞鸿随意过,简直是善财童子在世。
不过江柒之又觉得不对,顾飞鸿如今已经不是童子了,还是不能算善财童子,倒是人傻钱多。
他把地契和木牌放回顾飞鸿手上,顾飞鸿不想接,江柒之便先一步道:“我才不想拿这么多东西走路,你自己拿着用吧。”
顾飞鸿这才接了下来,把地契妥帖地放到兜里,失笑道:“是我思虑不周,那我先帮你收着,回去再放到你的匣子里。”
不过,顾飞鸿又把木牌递到江柒之的手中,道:“这个不麻烦,我帮你挂在腰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