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警铃大作。
现在不到下午六点,四舍五入就天黑了,再四舍五入跟深更半夜有什么区别!
薛长松是不是要在这里“夜”会情人!
薛长松翻了一页书:“学习。”
柯时来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反而是薛长松觉得比较奇怪,要是平常柯时来听见别人比他多学一个小时,早就疯了,怎么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柯时来把书包甩到肩上,柯主任今天加班,今天他妈在家做饭,他得回家看着点厨房别着火。
只要薛长松不是要谈恋爱就行。
临走前他还嘱咐:“薛啊,教室很神圣的,你知道吧?”
薛长松想不出自己到底能做什么事来玷污这神圣的教室。
柯时来:“再说了,举头三尺……”
他指了指头顶:“有摄像头。”
薛长松:“……”
薛长松:“你快走吧。”
为了保险起见,柯时来还专门去国际班门口转了一圈。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明堂应该已经放学走了。
柯时来放了一万个心。
十分钟后,他寻找的明堂叼着棒棒糖进了一班教室。
薛长松从他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直盯着明堂走到教室门口才悄悄收回视线,继续做题。
明堂没跟他打招呼,先看成绩单。
第七名,勉强及格吧。
他仰着头,留给薛长松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薛长松停了笔,心想柯时来实在想太多了。
他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是还喜欢,但薛长松觉得自己一向很能忍。他已经忍了十多年,再多忍一辈子而已,也没什么可怕的。
再说,明堂会生气、会害怕,会更讨厌他。
要是真做了什么,也许薛长松连保持现在这种距离看明堂的机会都没有了。
上辈子在职场上,以小博大、逆风翻盘是他的专长。
可是对上明堂,他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明堂晃晃脑袋,连后脑勺都透露着高兴。
他笑着转身,发现薛长松在看自己,却硬要抿平嘴角,粗声粗气地:“看什么!”
薛长松自动在心里给他补上后半句:再看打你哦。
薛长松:“现在放心了吧?”
明堂“哼哼”两声,嘴硬说:“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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