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苏以偌没理会秦望轩的轻佻,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嫂子,”秦望轩立刻站了起来,拦住了苏以偌的去路。他的手搁在了苏以偌身后的椅背上,就像是把她圈进了怀里一样。
苏以偌连忙后退了一步,紧张问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讨个礼物,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信息,要个礼物不过分吧?”
秦望轩笑着,把视线落在了苏以偌脖子上的方巾上,感觉那丝巾一定是温热的,而且肯定还沾染了不少她身体里的味道。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了手,轻轻松松地就勾掉了她的方巾,握在了手里。
然后,他瞳孔猛缩,盯着苏以偌脖子上斑驳的吻痕,兴奋地惊呼出声:“哇太精彩了!”
苏以偌脸色难看地推开了他跑了出去,捂着脖子跑进了电梯,然后扯掉头绳捋着长发挡住了脖子。
回到办公室后,她在工位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秦望轩告诉她的那些事。
如果秦望轩没有骗她的话,李如因的确是被秦苍业推下去的。
但苏以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认为秦苍业非常爱他的母亲,从以往交谈中的字里行间里,她总能感受到秦苍业对母亲的疼惜和深深的怀念。
她也知道李如因很爱秦苍业。一个受尽虐待的女人始终不肯
离开困住她的囚笼,原因只会有一个:舍不得孩子。
所以,秦苍业怎么可能对李如因大吼大叫?怎么可能失控把李如因推下楼?
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要想搞明白,只能去揭开秦苍业的伤疤。只能穿上那条朱红色的格子裙去试探他的反应,陪他一起面对当年的真相。
苏以偌无意识地绞弄着发梢,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等秦苍业情绪更稳定一些后,再去解决这件事。她不打算像秦望轩说的那样置之不理,因为这是留在秦苍业心里的病灶,是一颗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她必须帮他彻底摆脱影响了他十多年的心理阴影-
中午,有人来到苏以偌的桌边,笑着邀请道:“偌偌一起去餐厅吃饭啊?”
“不好意思,你先去吧,”苏以偌翻过手机,尴尬地回绝道:“我还有一个方案要写,而且一会儿我还要去照看一下秦副董的仓鼠。”
“好吧。”
那人走后,苏以偌才把手机翻了回来,看向了秦苍业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和照片:偌偌今天想吃点什么?这几样可以吗?
苏以偌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回复道:都行,看起来都挺好吃的,我再忙一会儿哦,马上上去。
王忆柳今天给苏以偌的任务,是替她整理昨天的会议纪要,并且根据会议纪要写出一份行动计划方案来。苏以偌哪里会写,参照着王忆柳给的范例看得头都大了。
她知道王忆柳并不会拿她这个新人写的方案给上级汇报,只是想让她学习一下而已,但她仍然不想敷衍,想认认真真地学习一下,至少能写出个框架来。
于是,她便彻底投入了进去,学得忘了时间,直到秦苍业的电话打过来。
“偌偌,怎么还没来呢?仓鼠都快饿死了,”秦苍业的声音非常的沮丧。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过来,”苏以偌有些哭笑不得,立刻拿着手机,跑出了办公室。
一打开套房的大门,苏以偌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拥进了怀里,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整个抱了起来,转了个身抵在了关上的房门上。
激烈的吻落了下来,温热的呼吸扑打得到处都是,苏以偌感受到了身前人的急切,虽然她始终不理解为什么秦苍业的欲望那么强烈,为什么明明早上就做过一次,这才到中午,就好像忍受得很痛苦的样子。但她没有拒绝,她张开嘴回应,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唇被堵得死死的,却仍有水渍从唇角溢出,口腔被那强横的舌扫荡不停,只要伸出舌头便会被不断地缠绕和吸吮。胸膛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后背也被那宽大的手掌按住,他的另一只手,似乎还在耳根等一些敏感处轻柔地挑逗。没过多久,苏以偌便开始无法抑制地轻颤,无法自制地涌出了让全身都开始酥软的欲望。
“啊秦苍业”在换气间隙,她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勾人的喘息。
秦苍业猛地一颤,然后立刻转身将她抱进了拉着窗帘的昏暗卧室内。
明明是正午,苏以偌却好像处在了暴雨来袭前的昏暗傍晚,被扔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
许久,她蹭着他滚烫的唇瓣,听着他粗重的喘息,轻声问道:“可以了吗?我们我们去吃饭吧?”
他舔吻着她的耳垂,难过地问道:“偌偌,你好像很勉强,是不愿意,还是,不舒服?”
“不是,”苏以偌连忙说道,“没有不愿意也没有不舒服,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有点太频繁了,而且中午的时间也不多,下午还有工作”
“频繁?”秦苍业看着怀里漂亮、可爱又诱人的人,抚摸着她滚烫又柔软的脸颊,只觉得即使是以她口中的频繁,也浇不灭心中对她汹涌的渴望。他不敢说他是真的时时刻刻都想把怀里人,揉进身体里。
于是他忽略了这两个字,转而问道:“你好像很忙?你一个新人,怎么可能比我还忙?”
苏以偌羞愧地说道:“是我太笨了嘛,很多东西都不会。”
秦苍业眸光一闪,这才意识到自己忽视苏以偌的难处,自己把她交给王忆柳带的本意是想让王忆柳护着她,却忘了王忆柳是个多么死板的人。他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会跟王忆柳说,给你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