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晚可以拥有她。
当这个念头冒出时,他立刻翻身压住了她,想去亲吻,可她的脑袋始终埋在他的胸膛,根本亲不到
“嫂子你先松开我,”他扯开了她的手,飞速脱掉了外套和衬衣,可她又抱了上来,湿润的脸庞贴上了他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嫂子,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秦望轩无奈极了,他非常想做,身体已经起了剧烈的反应,而且怀里人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肯定反抗不了。可他又不敢做,怕冲动之下,彻底毁了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女孩。
“好吧”许久,他躺了下来,将苏以偌搂进了怀里,“你难受,我陪你一起难受”
“睡吧,睡吧,”他关掉了灯,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栖园疗养院的某个漆黑的房间内,桌椅子被掀倒,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秦苍业缩在墙角,抱着脑袋,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把苏以偌从高楼推下去的画面。
鲜血和支离破碎的肉。体充斥着他的大脑,痛苦撕扯着他的灵魂,他颤抖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资格,没资格见你”
他颤抖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放在身侧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苦涩的滋味让他稍稍稳定,他捂住了脸,乞求道:“偌偌等我,等我好起来”-
抱着苏以偌睡觉,对于秦望轩来说就像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美梦。把她哄睡之后,秦望轩彻夜难眠,总是在黑暗中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起来。好不容易睡着,醒来时,天也才蒙蒙亮。
怀里人还未清醒,均匀的呼吸依旧在拍打着胸膛,原本放在腰上的手已经松开,软软地搭在了腹肌上。秦望轩心里美极了,他稍稍挪了挪身子,将苏以偌往上抱了抱,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好能看到她那张熟睡的脸。
眼睛哭得红肿,嘴唇有些发干,整个人显得既脆弱又诱人。秦望轩抬手,轻轻抚摸着她干燥的唇瓣,很想吻上去。
于是,他凑了过去,在即将吻上的时候,她却睁开了眼睛。
秦望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尴尬地说道:“醒了啊?睡好了吗?还挺早的,可以再睡一会儿。”
苏以偌眼神很呆滞,她盯着秦望轩至少五分钟,才回忆起了昨晚经历的痛。睡了一觉心情的确好了许多,但脑袋依然昏沉,胃依然有些疼,身体也虚软无力。
她不记得昨天是怎么睡着的了,事实上听到秦苍业拒绝的声音后,她的记忆就断了片,所以看着眼前赤裸着上身的秦望轩,她挪了挪无力的腿,问道:“我们做了吗?”
“啊??”秦望轩惊讶出声,然后哭笑不得地掀开了被子,说道:“看看,你衣服都没脱,我裤子也没脱,我们两个,清清白白!”
苏以偌哦了一声,态度非常的平淡。
秦望轩盯了她几秒,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淡定,他原以为今早起来一定会挨顿骂或者挨几个耳光的。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腰上,说道:“如果你想做,现在就可以做,你要是叫我硬,我随时可以”
“滚,”苏以偌无力地骂道。
身体非常的不舒服,苏以偌也没有推开秦望轩,再次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苏以偌的这种虚弱的状态持续了好多天才渐渐好转。见她这模样,秦伟术也不敢再逼她吃饭了,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
李国纲的儿子在国外,秦望轩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联系方式,可光在网络上联系,很难加深关系,取得他的信任。苏以偌又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了精力去攻略李国纲,所以,对秦伟术的调查也陷入了停滞的状态。
实际上,苏以偌不仅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无力去调查,
还因为被秦苍业单方面的分手打击得心力憔悴,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正在做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
但是她知道一点,不管值不值,现在都没了退路。
戏必须演下去,以前是为了秦苍业,现在是为了能从这泥沼中挣脱出来。
可是她每天都很难受,浑浑噩噩的根本提不起精神。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经常好几天连门都不出。
有一天,秦望轩跪在了苏以偌跟前,抱着坐在沙发上的她,拿出了手机说道:“别难过了,哥的视频又发过来了,来,给你看。”
苏以偌猛地抬手,打掉了秦望轩的手机,泪流满面。
“别这样,你别这样,”秦望轩坐在了沙发上,心疼地抱住了她。
“他干嘛要这样啊?”苏以偌崩溃地哭了起来,“他说了他不会放开我的,他说了他死都不会放开我的,他干嘛要抛弃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忘了他有多喜欢我了吗,忘了我有多喜欢他了吗?他是不是忘了?呜呜呜望轩,我好难过啊,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秦望轩慌乱得只知道道歉。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苏以偌哭道。
“我道歉是因为我没用,不知道怎么能让你开心,”秦望轩捧起了苏以偌的脸,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你说说嘛,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以偌盯着秦望轩看了很久,哭泣慢慢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