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个国外的科研项目,在洛杉矶,乔心远跟着导师和同组的师哥师姐在那待了一周,又因为暴雨延误了两天,算起来差不多走了半个月了。
回来的航班落地北京,乔心远没有上学校的大巴,提前跟导师他们打了声招呼,拿上行李出来后直奔出口,玻璃格挡后面站了一群人,乔心远眼尖地看到了最高的那个,推着行李箱绕出去,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就冲乔维桑跑过去了,没跑几步扑进他哥怀里,立马卸了劲儿,哼唧了两声。
“累了吧。”乔维桑把他拖起来,捏着他的脸看了看,“让我瞅瞅,是不是瘦了。”
乔心远站直了,点点头,“嗯,那里饭都难吃死了。”
乔维桑搂着他的腰去拿箱子,搭在腰侧的手绕过去摸了摸乔心远的肚子,“饿不饿,想在外头吃还是回家吃?”
“我要回家。”乔心远抓着他的衣服低声说。
车子停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乔心远坐在行李箱上被乔维桑推着走,找到车后就坐进了副驾驶,等乔维桑放行李。
等了这么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些困了,坐了一天飞机累坏了,乔心远打了好几个哈欠,等到乔维桑上了车他半睁着眼去找他哥的手。
乔维桑给他系上安全带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睡一觉吧。”
乔心远胡乱哼了一声,已经睡着了。
机场到他们现在的家开车一个小时,乔维桑把车开得很慢,稳妥地开了一路,到了家里的车库后才拍了拍乔心远。
乔心远歪了下头,没醒,乔维桑也没再叫他,下车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双手穿过乔心远的腋下把他挂在自己身上抱了出来。
现在才四点多,落日从二楼的落地窗照进来暖光的颜色格外重,乔心远被晃醒了,睁开眼时乔维桑刚把他抱进卧室,正要把他放床上。
乔心远什么都没说,后背碰到柔软的床单时他没松开手,拉着他也往下来,一直到乔维桑亲在他的脸上才罢休,用胳膊肘撑在背后,另一只勾着乔维桑的脖子,仰着下巴和他哥接吻。
好像分开时间太久,怎么都亲不够,乔心远没多久就被抱着腰翻了个身,坐到了乔维桑身上,靠着床头继续亲。
乔维桑身上是他最熟悉的橘子沐浴露和一点烟草的苦味混合着,喘息间都是这股味道,闻了安心,心里舒坦了,人也放松下来,乔心远的衣服被掀起大半,他也不嫌累了,主动抬起胳膊要把衣服脱掉,乔维桑摸了摸他窄细的腰,偏头亲在乔心远的脖子上。
“不困了,嗯?”
这话问完乔心远的衣服都已经没剩多少,他被乔维桑又压回床上,垫着枕头,吻这次落在了他胸口,乔心远抓着他哥的肩膀手抖了抖,很快又圈住乔维桑的脖子要他亲自己,含糊不清间乔维桑听见他撒娇带着哭腔的声音。
“哥,我特别想你呢。”
乔维桑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没忍住笑了。
二十好几马上要工作的人了,还是和十六七岁一样,根本没变,几天都离不开他,动不动还是哭,耍赖撒娇一样不落,一点儿没长大。
这在别人家孩子这样能愁死人,偏偏乔维桑不愁,还松了口气,他不怕乔心远长不大,他就怕乔心远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
还好乔心远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大人。
乔心远趴在乔维桑肩膀上从浴室里被扛出来,趴在枕头上等乔维桑给他吹干头发时才发现天都黑了,冬天的夜晚格外长,乔心远在隆隆的吹风机响中有些高兴地想,这样他哥可以陪他睡很久。
“傻乐什么呢。”乔维桑放下吹风机,捋了捋他的头发。
乔心远翻身侧躺着,抱住了乔维桑的胳膊,他声音还哑呢,“陪我睡觉。”
现在睡觉还早,但乔维桑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关了灯,在他旁边躺下了,乔心远钻进他怀里,被拉高的被子盖住半张脸,又暖又舒服,高考结束那年抱回来的小土狗从门外钻进来,跳到床尾趴在乔心远的腿上,低低叫了两声,也不闹。
小近现在不是小土狗了,是大土狗,长大了有点严重像土松,眼睛非常圆,眼神充满智慧,乔维桑老说它像乔心远,听多了乔心远也这么觉得了,他动了动脚,从被子里伸出腿,脚放在小近热乎乎的肚子上拱了拱,小近舔了舔他的腿,趴在上面睡觉了。
“哥,我想你了。”乔心远没安静多久,闷声又这样说,“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哥也想你。”乔维桑在他头顶亲了亲,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快睡。”
乔心远枕在乔维桑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口齿不清地说着梦话还不忘提要求,“明天我醒了要看到你。”
“好。”乔维桑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睡吧。”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房间里光线昏暗,乔心远睡得舒服了,睁开眼的时候都没有再眯一会儿,翻了个身坐起来,小近趴在阳台上,听见他起来了跳到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拱,小狗也想他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乔维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来看他醒了没,正好对上乔心远睡得有些呆滞的目光,正搂着小近打瞌睡。
“醒了啊,咋还没狗动静大呢。”乔维桑推门进来坐到床边,伸手捋了捋乔心远的头发,脸都睡红了,“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