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倒是有,但她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否则一查就查到了,这医院就失去作用了。
於是江雾惜把一个在黑名单落灰的名字拉了出来。
她把车停好,思考了一会儿,找了个有点牵强的问候理由发了过去。
结果——
红色感嘆號了。
贺兰煜把她拉黑了。
“嘖。”
这就有点难受了,她刚拒绝了裴序淮,眼下又得跟傅时砚避嫌,否则割席就成作秀了,更被看不起。
然后江雾惜试著给贺兰煜打电话,刚响一声就是一串『嘟嘟嘟的提示音,显然號码也被拉黑了。
她坐在车里思来想去,觉得裴序淮不好掌控,適合拿下医院的只有贺兰煜。
这下要风水轮流转了。
江雾惜直接开车到贺兰家,但因为没有允许所以无法进入,她只能跟保安询问贺兰煜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无可奉告。
她又开车去美术馆,毫无疑问的,她的车和她的人又又又被美术馆拉黑了。
保安大叔倒是挺热情,毕竟她是黑名单上的熟客:
“江小姐,好长时间没见您了,又跟贺兰少爷吵架了?”
江雾惜思绪一转,立刻嘆了一口气,说:
“是啊,他埋怨我太忙了冷落他,可我真来了他又耍脾气。”
保安大叔也年轻过,笑著说:“我懂我懂。”
江雾惜从钱包隨手拿了现金,有些厚度,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塞给他,说:
“你让我进去,等我把他哄好了,也算你一份功劳。”
保安大叔推让:
“使不得使不得,这。。。。您这就让我为难了。”
江雾惜再抽出钱包里剩下的全部现金,不由分说的塞进他口袋。
“天怪冷的,你也辛苦了。”
保安大叔终是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把江雾惜放了进去。
她走之前问:“他在吧?”
“在的,最近贺兰少爷一直住在这儿,还把美术馆闭馆了。”
江雾惜来到馆內,发现的確比以往清冷许多,工作人员都閒的打哈欠。
她找了休息室、画室,都没看见贺兰煜的身影,最后她是被工作人员认出来,对方主动告知她贺兰煜在餵鹿。
江雾惜走到那扇熟悉的落地窗前,看见他坐在轮椅上,三只小鹿正围在他一步远的地方,低头吃东西。
她看见贺兰煜垂眸望著掌心的鹿食,苍白修长的手指被阳光映得几近透明,棕色的瞳孔映著天光,却空洞得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琉璃,漂亮却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