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不用担心,我会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江雾惜看著他,眼底闪过微光,面上依旧选择掩饰:
“你到底在说什么?”
“楚放那天都告诉我了,他说那天在船上他当著你的面杀了人,你被刺激到了,所以才会发病。但我知道——”
傅时砚坚定地看著她,说:
“人是你杀的,对吗?”
江雾惜此刻眼底的惊讶是真的。
她什么都没说,选择沉默。
“我不是逼你承认什么。。。”
傅时砚脸上第一次浮现紧迫的神情。
“来之前,楚放派人给我传了消息,说他被警察盯上了,要我趁现在带你离开。”
江雾惜皱眉,“警察为什么锁定他?不应该。”
她曾仔细復盘过自己这边的所有痕跡,不可能会牵连到楚放,厉流錚的怀疑对象从始至终也是自己,除非。。。。是楚放那边的人出了问题,把他卖了。
江雾惜倏然抬眸,问:
“楚放现在在哪里?”
傅时砚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深深凝视著她,说:
“我不管他在哪,我只在乎你,惜惜,我要你没事。”
“我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
傅时砚的手从她的脸颊落到她的肩膀,用力握著。
“是因为楼下那两个?那这样好不好,我们先离开,等之后我再把他们接过去陪你,好吗?”
江雾惜摇头。
“你。。。”
傅时砚的指腹陷进她的皮肉里,脊背绷著,咬牙看著她,眼底却是无可奈何。
“。。。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江雾惜不答反问:
“你刚才为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我了解林家並不比你少,屈心莲固然没底线,但她不是一个多有胆识的人,做不出杀人的事。
林孝远越狱,也不会在逃亡之前节外生枝,这对他没好处。
唯一可能是顾文泰和他狗咬狗,或是利用你和楚放铲掉林孝远。
而且…。你告诉警察的那六十万现金,我从来没有给过你。”
这一点是他从始至终提都没提过一个字的。
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但那时候江雾惜还在住院,加上他觉得屈心莲去公司辱骂她的事是自己没做到位,就不愿去触碰这件事。
如果是曾经的傅时砚,一定会拿这件事作为把柄將她困在身边,可是他没有。
即便两个人关係最僵的那段时间,他都丝毫没有想用这件事威胁她的想法。
傅时砚注视著她,深深的嘆息了一声,带著点自嘲说:
“最重要的是,你真的不知道你有能力把人变得完全不像自己是吗?我是这样,楚放也是。”
当傅时砚看见楚放眼里的决绝时,他都无需任何理性的分析和证明,瞬间就知道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