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深吸一口气,几乎就要忘记自己的硬伤毛遂自荐,却听叶渡又说道:“但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暗示自己可以一直碰他似的。
假设太过诱人,越朝歌一不小心就展开了各种美妙的畅想,只顾着心跳加速,忘了回话。
叶渡所住的酒店就在医院附近,很顺路。
分别后,越朝歌回到病房,小姨也在。他的母亲醒着,姐妹俩正在闲聊。
短短两天时间,母亲精神状态已经明显好了很多,让越朝歌暗暗松了口气。
回老家后,每天还是会有不少需要他远程处理的工作,好在整体来说,他所涉及的所有项目都推进得有条不紊。
一个成熟的团队,缺了谁都能照常运转。
但这让越朝歌更为警觉。
可不能让老板也发现这一点,还是得早点回去,才好假装自己是公司里不可或缺的那一根大动脉。
星屿的项目眼下一切顺利,收益喜人,他还计划着年底去谈涨薪呢。
小姨一见着他,立刻露出笑容:“哟,说人人到!”
“怎么了?”越朝歌放下了手里的日用品,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用幽怨的语调说道:“正聊你呢,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个对象回来。”
越朝歌咂了下嘴:“我也不是不想。但这种事,得讲缘分嘛。”
“唉,”母亲叹了口气,“圆圆挺好一个女孩子,明明之前对你很满意的。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人家觉得那么不合适?”
“我们的年纪就已经不合适了,”越朝歌在床边坐下,“你好好养伤,别乱点鸳鸯谱了。”
“就是伤着,才忍不住想呀,”母亲一脸唏嘘,“我这次是命大,万一再偏上一点儿,人就没了,那这辈子都看不到你娶媳妇儿了。”
越朝歌无奈,转向一旁的小姨:“你劝劝她,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我倒想劝劝你呢,”小姨也和姐姐一条阵线,“我有个闺蜜,她女儿——”
越朝歌赶忙打断:“她应该和我不在一个城市吧?”
“先聊着嘛,”小姨兴致勃勃,“如果能看对眼,到时候你回来或者人家过去都可以啊。趁你这几天在,见个面怎么样?”
越朝歌哭笑不得:“我是回来照顾我妈的,相什么亲。你们要这样,我就走了。”
“怎么就那么油盐不进呢?”小姨十分费解,“又没非让你和人家怎么着,你个大小伙儿,还不愿意去见见漂亮姑娘?”
见病床上的母亲也眉头紧皱,越朝歌没辙,心一横,说道:“我不是不想找……我有喜欢的人。”
两位中年妇女瞬间眼睛全亮了起来。
面对灼灼目光,越朝歌心虚不已,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反正……我自己有主意,你们别瞎操心了。”
母亲欣慰又好奇,一旁的小姨也很兴奋:“是什么样的人哪?”
越朝歌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叶渡的轮廓。
叶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似冰冷,嘴不饶人,但骨子里却藏着温柔的一面,不爱笑,偏偏笑起来特别撩人。
他是性感的、可爱的,也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
“哟,看你这表情,”小姨翘着兰花指在他肩上戳了一下,“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