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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什么意思?是要一起死的意思吗?
不是,关哥你计划居然没考虑到这里吗?
但是转念一想,关岁理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了,尽可能避免了危险,提高了成功率,可他们和这些警卫之间的差距,已经很难用计策去弥补了。
一根利矛又一次刺来,再一次擦身而过,紧跟着是一声准备的命令,陶天兵听见了身后嗖嗖嗖悬停的声音,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但头脑中已经出现无数利矛对准他的画面。
“关哥!”陶天兵大喊:“我不怪你,你已经很努力,就是我的毕业论文啊啊啊,我辛辛苦苦,白写了!”
也就是这时候,身后那些动静蓦地静了下来,陶天兵知道,那是发射的前兆。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等死。
啊啊啊,新可他们到底靠不住啊。
他还是不甘心啊啊啊。
“关哥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救命啊,我们要死了啊!”
“关哥救命啊!”
他喊完,耳边忽地传出一阵凝重的叹气声,关岁理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陶天兵想应,可忽地意识到,那不是对他说的。
下一刻,他听到了一阵钢板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意识到关岁理竟然要停下来,他睁开了眼。
关岁理脚底摩在地面上,因为惯性他还在前进,可他人已经在惯性中转了身,等他停下来,已经完全面对上了那浩浩荡荡的追兵。
他就站在那里,大军逼近也没有再动。
陶天兵听见声音懵了,关哥要干什么!
他看清了关岁理,也看清了那让他心颤的天空,数不清的暗器利矛,尖刺巨石,悬在那里蓄势待发,一等落下,他们连一根电源线路都不会留下,会被这无尽重物压成粉末。
可关岁理挡在面前,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就无端就让人觉得,他好像真的能挡得住。
关岁理还是没有动,他的手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就像他停下来,准备跟这大军赤身肉搏。
只是关岁理的目光中,压着不合时宜的深深的愧疚和遗憾。
可陶天兵分明敏感地感觉到,好像确实有什么即将发生一样。
他甚至生出了比面对那垮下来的天空,还要深刻的战栗。
他牙齿打颤,也不敢说什么了。
他怀里的市长,不自觉地半坐起身,看向了关岁理。
气氛越发紧绷,凝滞得仿佛要滴出水,天上的武器发射的最后一刻——
未知的恐惧也仿佛将要到来——
一阵翻天覆地的沙石呼啸而至。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