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深抚摸过其中一副,取出手镣,抓住严翌腕骨,替他戴上。
尺寸很契合,这锁铐戴在严翌手腕处刚刚好,既不会显得大到宽松,也不会勒紧肉带来疼痛。
他摩挲着冰冷的锁扣,眸中流露满意的笑。
还有副脚镣,但现在不太方便给皇弟戴上,那药效威力很强,还很持。久,没那么快消散,可以让皇弟维持这个状态至少好几个时辰。
是以,他可以慢慢来,等到最好的时机,再给皇弟戴上踝骨的镣铐。
摩挲锁铐的骨感手指微顿,而后抬起手腕,穿过严翌指缝,紧紧扣紧他的手,陆寅深以自己的手作为新的锁铐,鸦睫微敛,静静感知着掌心的温热。
身体瞬间涌起股奇异的满足感,可,还不够,远远不够。
腰身褪去些酸痛感后,陆寅深握紧严 翌的手,继续。
湿热舌尖点在严翌眼尾,而后向下蔓延,须臾,本只存在他唇肉上的牙印,出现在男人的喉结,锁骨……
吻痕如肆意生长的红色花朵般彻底绽放,并久久都不会枯萎。
……
安神汤药效很好,严翌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可他思绪昏沉,眼皮沉重,喝下这药的初期,再这么努力都睁不开。
到了后面,可能是药效开始消散,也可能是已经适应药效,严翌可以做到睁眼,但身体依然不能动,只能被动感受陆寅深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连说话都做不到。
由于没人续灯,烛火已经昏暗,只有小小的几蔟烛光照明,光线太暗,严翌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并没有被陆寅深发现。
很奇异的角度,主导权置换,手腕处还多了明显的负重感,区别于之前的绸缎,这个负重有些冰冷,好在由于内圈多了绒毛,至少戴着不会咯到发疼。
处于这种位置仰头看人,严翌唇角微勾。
皇兄好温柔,好贴心。
他喜欢。
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严翌紧张地看去,发现陆寅深并不是因为痛苦才这般哼鸣后,方才松了口气。
那药威力着实有点大,严翌只能动动面部神经,要是陆寅深难受,他甚至没办法抬手抱抱他。
虽然他要是想动也有办法,可在药力消失之前动,严翌觉得反而不太好。
要是皇兄误认为他是想逃跑才动,那怎么办。
陆寅深确实不是因为痛苦才闷哼的,他经验太少,算来算去也就两次,之前两次他都处于被动状态。
现在换成他占据主动,除了最开始不熟练而弄得有些疼外,现在倒是从中得了趣。
虽然还是有可能从中得到些许痛处,但依然还是欢愉占大多数。
严翌默默地看着他,眼瞳掠着他的身影,将陆寅深笼罩进眼底。
最后结束的时候,烛火彻底熄灭,药效也消弭许多,严翌不仅能眨眼,还能动动身体。
他实在累极了,躺在皇弟怀中就沉沉睡了过去。
又过了片刻,确定陆寅深不会半途忽然醒来,严翌艰难地用手把被褥挪到陆寅深背上。
这么久过去,炭火都灭了,不将被子盖上,很容易着凉。
耳边听着皇兄的呼吸声,严翌倒是没多少睡意,陆寅深状态不对,他焉能放心。
他挺起脊背,亲了亲陆寅深唇角,声音很低:“晚安,好梦。”
脊柱刚挺起来,滑腻水感就从身下传来,严翌清楚那是什么,但他没动,忽然抽。离,皇兄睡醒后会不安的。
他知道,陆寅深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确定他的存在,并从中汲取安全感。
第70章病弱帝王(19)后果
微弱的烛火闪烁几下后,连最后那点星红的光晕都消散不见,严翌视野陷入一片混沌,怀中人的脸隐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模糊朦胧,看不太清晰。
陆寅深压在严翌身上,即使他身形孱弱,可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身体全部压在严翌身上,压久了胸腔都像被压扁了般,憋闷得很。
严翌却像没感觉一样,维系这个姿势许久都未动,用眼神描摹男人隐在夜色中的面容。
他们身体挨得极近,就算视野受到些阻碍,严翌也无需废多少力就能将陆寅深的神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