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放心,指腹再次沾了些药膏,严翌继续认真给皇兄擦着药,也幸好他手指足够修长,否则这药恐怕都没办法抹到实处。
之前因他不小心疏忽,让陆寅深不小心撕裂出了血,严翌自然心疼极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得越加细心认真,就像对待件精美又脆弱的瓷器。
可陛下并不是瓷器,对他这般过于小心的动作,反而有些不太满意,腰身动了动,缩了缩腹部,无意间起伏出更多的床单折痕。
他这般动作让严翌感受到了抹滞涩感。
柔软两瓣忽地下陷又弹起。
白嫩的皮肤处出现抹不明显的掌印。
严翌眉眼神色不变,给人种又淡又冷的错觉,收回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腰。
“宝贝儿,听话,涂好药再动。”语气低沉,很是好听,陆寅深听到这话后,竟真的不再乱动了。
做完这般惊世骇俗欺君之事后,严翌连睫毛垂落的弧度都没什么变化,好似方才做出那般大胆克上举动的人,并不是他。
陆寅深难得只单纯地趴在榻上,称得上乖巧听话地任由皇弟施为,没仗着身份,肆意诱。惑撩拨皇弟神经。
等药膏融化后,撕裂的伤瞧着好像也愈合了些。
严翌又仔细观察了番,见确实没再出血,这才将颗心落回原处。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即使陛下衣衫不整,严翌也没让把衣裳穿的规矩又整齐。
只稍稍整理了他的外衣,连带着腿腹也一并遮盖住,白嫩的山丘自然也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知道药已经尽数上好,已经能够乱动后,陛下撑着酸软的身体,将自己塞满皇弟怀抱,方才安心满意地阖闭了眼眸。
严翌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吻了吻他的眉心。
夜色彻暗,空气都透着静谧,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
时间悄然流逝,如此过去了半旬,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至少表面上,好像并没有任何大臣发现陛下与翌王不同寻常的关系。
大概是知道怎么样也没有用,劝陛下纳妃的臣子也彻底闭紧了嘴巴,不再多言,只偶尔才会有性格直莽的武将敢劝谏。
朝中虽无大事,民间却发生了不少事。
工部效率不错,已经把些小工具制造了出来,如今这些工具正在实验区发挥着作用,专人记录后,发现这些东西着实非常不错,心中一喜,率先在富庶的江南之地推广了起来。
当然,严翌并不只把这些工具做了出来,还将玻璃与肥皂的制作技艺给了陆寅深。
现在这些东西也做了出来,以顶级奢侈品存在。
虽然玻璃与肥皂这种东西暂时没办法惠及于民,但灌溉与耕作工具的改善却让不少农民尝到了甜头,陛下本暴虐的名声由此都改善了不少。
这是件大事,另一件大事,便与“大才子”李安有关。
前几日李安出口成章,各自妙语秒诗信手拈来,没过多久身边就簇拥起了许多读书人。
前几日更是以句“一官来此几经春,不愧苍天不负民”赢得了县太爷的欢心。
县太爷刚好历任第五个春天,他自觉也是个公正廉洁的好官,将这方小县治理的分外妥帖,上上下下无一不服他的管治。
李安又颇有才华,日后说不定青史留名,他不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能在史书中侥幸得到几字书写,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天大喜事。
是以,县太爷可谓是对李安极其照顾,不仅经常夸赞他,还将喜爱极的一副字画赠给了李安。
见县里最大的官这般态度,一些见风使舵的商贩思忖过后,忙不迭跟着以各种名头送了李安不少好东西,上赶着巴结他。
破败的院落修葺了,变得干净又整洁,李安的弟弟妹妹也能跟着吃饱饭了。
看着周边这些人谄媚的目光,这些日子,李安过得可谓是意气风发。
就等金榜题名,在皇帝面前露露脸,等着当上状元郎,过上左拥右抱的潇洒日子。
他笑了没多久,就在与其他读书人高吟诗词时,听到了件不同寻常的事,诸如筒车的推行,听闻就连玻璃肥皂都被人发明了出来,如今正变成奢侈品。
李安初一听到,就心脏一缩,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处,他历史学的不好,这个世界还是平行世界,架空朝代,他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应该在生产力到哪个阶段才应该被发明出来。
按理来说,筒车与这些事物一同被发明出来,是正常的,可他依然觉得奇怪,这些东西撞在一起被发明,实在是太巧合了。
巧合到让他忍不住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