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舟窗外天色明亮,似乎能将昨晚的欲色情蛊照得清晰,提醒陆寅深自甘与“儿子”缠绵的荒唐事。
陆寅深没觉得不对,自不会觉得有违伦。理而愧疚,他做事向来顺应本心,做就做了,又有何妨?
昨晚记忆渐渐回笼,丹效过后,陆寅深全然理智清醒,记忆力过好的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全部都回想了起来。
意味不明的目光停在严翌脸上。
严翌……很会啊。
他是从哪学来的?陆寅深没觉得严翌会与其他人亲昵,只是想到昨天严翌的手段。
眼尾挑起,看来他很有义务认真检查检查严翌的学习结果。
严翌亲了亲他的眉心,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心疼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寅深摇头,要说没感到一点疼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是战栗刺激与快意,他喜欢并痴迷于此。
严翌正要说话,就见陆寅深唇角漾开几丝笑意:“告诉爹爹,双。修此道学的如何了?”
第94章儒雅家主(18)关系
褪去夜色与情潮迷离作为伪装后,严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听着爹爹意味深长的暗撩反问。
他笑了笑:“爹爹日后总会有机会亲自检验儿子的修炼成果,无需急于一时。”
每字音节含在舌心碾了又碾,滚了几番湿热才从唇中暧昧说出,语气低哑旖旎,撩耳又撩心。
严翌低头鼻尖轻蹭着陆寅深的侧脸,男人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嗓音自耳廓流进听觉系统,惹得身体都酥软了几瞬。
确实……很会。
身体拉近后,陆寅深能清晰地看见严翌身上的抓痕,深浅不一,层层交叠,颜色也不如何相似,有些浅粉,有些则是深红,但无一例外都透着暧昧的信号。
是他昨晚忍不住时,难耐留下的。
他没控制好度,也不知道严翌有多疼。
严翌见陆寅深视线往自己肩背抓痕看去,即使他表情没怎么变化,严翌依旧捕捉到这人漾着名为心疼的细碎光亮。
他平常属于没疼都要装出三分疼让爹爹心软那种,现在身上有了这些痕迹,即使他连半分疼都没感受到,那也要表现出一百分的疼来。
严翌还是顺杆子往上爬,故作委屈地蹭着陆寅深的脖颈:“爹爹,疼……”
“你要好好安慰我才行。”
陆寅深手指搭在他肩部抓痕上,一团灵气自他指腹浮现,眼看就要落在严翌伤上,让这些伤被治愈。
严翌牵握住他的手:“不是这种安慰。”
这些可都是爹爹情难自抑时亲手划下的,严翌哪舍得让这些象征着他们爱情勋章的痕迹消失。
见严翌这么说,陆寅深指尖那抹灵气消散,改为用指腹揉着这些伤,温热感传来,让严翌不由得微微滞停住了呼吸。
陆寅深:“我给你抹些祛痛的药膏。”
严翌听着他不容拒绝的强势话语,也没反驳,点了点头:“好。”
只是祛痛,又不是祛伤痕,那就没什么关系。
不过不只是他,爹爹身上也没比他好哪里去,严翌指甲昨晚没怎么发力,但尖牙与这双修长的手可不会客气。
陆寅深锁骨稍下那两抹颜色就是被他牙齿给渲染得变色的,白皙皮肤也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红色指痕。
严翌昨晚在陆寅深睡着后,已经认真地用能力安抚过了,痛感虽然不见了,可这些痕迹却因为他的私心而尽数保留了下来。
抓痕在药膏的滋润下,本就几乎感受不到的疼痛彻底消弭,奇异的是,这些痕迹反而保留得愈加清晰。
在琉璃碎玉的亮色里,透着动人的痕色,像标记。
陆寅深抹药膏的手没动,眼睛直视这些痕迹,将其囊括在眼睛里,眸中带起了晦暗笑意。
严翌手圈着这截腰,半眯着眼很是享受陆寅深给自己抹药的动作。
时间走得不紧不慢,空气与风声都寂静到了极致,唯有两人节奏频率相近的呼吸声给屋内添了几丝热闹。
严翌肩部的痕迹,现在这个姿势好擦,到要擦腰背的伤痕时,就不免得换个姿势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