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丽昏暗的光线垂落,映在陆寅深落满情灼的昳丽脸颊,唇肉同样曳起潋滟水光。
诱人采撷吻尝。
只是他的唇角已然沾满滚热烫物,下巴,锁骨也染了还没消退的吻痕,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严翌的气息。
就连脸上戴着的眼镜都存在暧昧攀升的灼热,像被弄脏了的漂亮玩物,严翌的体温与糜香让他的视野变得分外朦胧,画面看的不甚清晰,可陆寅深没摘。
跪坐在严翌腿上,双眼迷离地仰视他,眉眼是滥艳欲。望,如同献祭自己般,向严翌献上他的情浪,澎湃到能将他们吞噬。
陆寅深抬起手腕,迷恋地抚摸着严翌干净的侧脸,可他看不清。
眼镜阻碍了他更多视线,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它的碍事多余,扬起下巴,冰冷镜架挟着灼水无意间碰到严翌眉眼。
他说:“咬掉。”
严翌垂落下眼睫,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低下头,艰难地咬住镜片,吐出时眼镜不小心滚落到地面,此时无人在意它的去向。
彻底暴露出这双眸中无法掩饰的痴迷热狂,严翌扣住他的后脖,封住他的唇。
内里气息是熟悉的香甜,黏缠着两人的银丝,陆寅深伸出软嫩舌尖,勾住他,严翌因这物而迟滞了思绪。
或许是不想让唇舌藏匿的水丝消失,被陆寅深卷着舌尖,将两人因亲吻而产出的涎液吞咽入腹,随着他这个动作,喉结开始滚动,不过须臾就又变回原样。
这番景象结结实实的让严翌察觉了个分明,现在这样单纯的湿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紧紧纠缠的欲。望。
想更加深刻地沉溺进翻涌着的潮情中。
严翌掌住他劲瘦有力的腰,用另一只手擦抹着陆寅深的脸,他低头俯身在他耳畔亲昵言语:“宝贝儿,让我……”
他未尽的语言从行为表达,陆寅深勾起笑意,眼尾浸润抹红,舔了舔唇,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严翌动作稍微有点粗暴地锢住他的下颚,低头狠咬住他的唇肉。
绵延热吻时气氛旖旎又暧昧。
……
陆寅深指节颓然垂落,双唇与脖颈越发红肿,就像被凌。虐了般,眼尾沁着泪意,泛着凄惨的可怜意味。
像极了委屈可怜的破布玩偶。
两道泪痕混杂着他满脸还没消散的灼迹,腰后缠起血花,泛着可怜又凄楚的情糜美色。
可他依旧嘶哑着低喘,竭力攀圈严翌双肩,要让他满足自己泛滥成灾的渴求,填满他空洞布满沟壑的胸腔心脏。
严翌抚摸着他已经被汗打湿的头发,做出与陆寅深渴望截然相反的举止,他的行为惹出陆寅深委屈泪意。
绯红眼尾滚落出泪水,陆寅深喉管低哑着诉说着委屈与困涩嘲讽:“不是要让我死你身上吗?怎么,做不到了?”
于他而言,严翌戛然而止的动作,就又成了话落不到实处的卑劣谎言。
严翌充耳不闻他语气里的讽意,可心疼怜惜他的委屈泪迹,眉眼隐匿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想法。
叹息一声后,严翌脸上神态没什么变化,抚摸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耳垂,还是愿意纵容他永不餍足的贪念。
黑色床单上的破碎衣料都因忽然变得强烈的动作,而开始颤抖。
突如其来的行为,堵住陆寅深即将泄露的言语,让他顾不上嘲讽。
他无意识地捂住腹部,唇舌被亲咬地发疼,手和身体同样疼,可他偏偏又食髓难知味,想索取严翌的爱填足这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