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行衣呵呵一笑,他还不了解她吗?
他也懒得再戳穿了,待会儿又要跟他急了。“那你买的这些东西是要送给人家吗?”
青萝疯狂地咳嗽了几声,她能说是本来给自己吃的吗?她立马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嗯,对对对,是给她们买的。”她心虚的把最后一块点心吃完,接下来的东西她也不敢动了。
她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再多买一点了。
拂行衣看着她的神情又变来变去,嘴角微微勾起,“你买的这些只有小妞会吃吧,但她还是长身体的年龄,就不买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给她了。”
“对,你说的没错!她还是吃你背的瓜吧!”青萝听到他说的,笑出了声来,这可真是个极好的理由啊。
拂行衣笑了笑。可真好忽悠啊。
青萝吹着哨子往前走,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家草屋面前,院子里面还有围栏,围栏中养着许多头的羊。青萝看到这些羊就想到了那天雨夜,她侧过脸看向拂行衣,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看到羊他不会想到那些事情。
青萝放心了许多,扯着他的衣角进了院子,大声地嚷嚷:“王奶奶!王婶,我来看你们了!”
只见那门动了动,吱呀一声,出来了一个柔弱如杨柳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素白,手里拿着手绢,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咳咳……是青萝呀,阿姆随小妞去学堂了,你可是有什么事吗?”
青萝赶紧迎了上去,生怕王婶摔倒,“王婶,我带医师来给你看病了。”
拂行衣脸色僵住,而他看见青萝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是医师。”
王婶没有怀疑,她神情恍惚地说道:“青萝,我这病难好了,我家那男人一天不回来,我一天就放不下心啊。”
咳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会好不了呢?”青萝眉头一皱,她讨厌她说这样的晦气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样的话对青萝来说是扫兴的,对别人来说更是心痛。
王婶凄凄地咳了几声。
她将那手绢拿开,青萝一看那是鲜红的血迹。
王婶苦笑一声,“青萝,不必见怪,我已经咳血好多天了。”
“你怎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去看医师?”
她竟然已经忧郁愁心到这种程度,青萝面色一沉。
“我都这样了,就没必要再看医师了,更没必要吃药了,那实在是太折腾阿姆和你了……”王婶眼角带着泪光,她摇来摇去,似乎快要站不住了。
她总是说完一句话以后,剩下的话全都吞咽回去,她知道有些话是能说的,有些话是不能过多的诉说,只会惹人烦。
可青萝总是想让她将心里的郁闷说出来,不然越积越多,就像现在一样。
“王婶,你会好的。只要看了病。”青萝着急地说道。
她恨不得就将拂行衣推至王婶身前。
“你带着这位医师先生回去吧,我不用再看了,青萝,多谢你的好意,婶子知道了。”王婶委婉地拒绝,她要往屋内走,但差点往后一倒,若不是扶住了门槛,人已经在青萝面前倒下了。
青萝赶紧上前搀扶,生怕她摔着,“王婶,我将你扶进去吧,别在外头了,风太大了,小心着寒了。”
王婶孱弱地点点头,青萝赶紧招呼拂行衣,“过来帮我。”
拂行衣走了上来,和她一起扶着王婶。
王婶侧头看着斗笠下的拂行衣,“多谢医师,不知医师姓甚何名。”
拂行衣本来不想回答的,但他看到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拂行衣。”
“拂医师,你和青萝是什么关系呀?”王婶出声问道。
“王婶!”青萝羞红了脸。
“青萝,我从来没见过你身边会多个男人,你喜欢他吗?”王婶脸上带着疑惑,直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