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行衣抓着他的脸,完全不想接受,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她成婚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看上她哪了。
“我都和你讲得口干舌燥,你就如此对我。终究是我青萝——看错人了——”
青萝从床上爬下来,一脸哭腔跑开,以退为进,走到木桌斟了一杯茶。
她说着这么久,口干死了。
拂行衣捂住了剧痛的脑袋,勉强挤出细弱的声音:“你说你叫什么……”
“青萝。”她随口一答。
后边半响没了声音,她无意地看去,只见拂行衣神情晦暗不明,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我好像记得你。”他迷茫说。
你怎么可能记得我?!青萝差点脱口而出。
她观拂行衣容貌无双,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年纪轻轻不仅失忆,还得了癔症。算了算了,有个傻夫君总比没有的好。
青萝脸上挂起了笑意,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夫君,我是青萝,你终于记起我了。你伤势很重,我要下山一趟去给你买药,你好好在家里歇着,不要随便乱跑。”
她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
拂行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了,垂着头扯着衣裳,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萝懒得管他,她还惦记着昨天那几只羊。下了地,将木架上的外衣披上,正要往屋外走,拂行衣开口了。
“……你等等,为什么我穿的是你的衣裳,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说法?”他总算意识到这事了。
拂行衣将衣领扯开一点,这不合身的女人衣裳,捂得他热死了。
青萝脸色一崩。
失策了!
她背对着拂行衣,手拍在脸上,闭上眼。
他的玄色衣裳被青萝昨晚洗了,挂在屋外。若是他出去,看到那华贵的衣裳和这荒僻的山格格不入,定能发现青萝说的话,处处是破绽。
她就一时兴起哄骗人家。
结果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弥补。
她总不能说:你就爱穿我的衣裳吧?青萝甩甩头,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
青萝脸色不变,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你以后要跟王二妞过日子,所以我把你的家当,全都丢河里了。”青萝说完,心虚地拿走赶羊鞭。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就是这样的人!”
头也不回地背着她的小箩筐,摔门而去,留下一脸蒙圈的拂行衣。
拂行衣走下床,弄了一杯水,喝完又继续喝,陷入自我怀疑……
饲养“强扭的瓜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