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望舒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谢谢。”
阿雪兔深呼吸,面向凤朱明,不愿理穆望舒这个讨厌鬼。
“殿下,你一定要阻止邪域的邪尊,他在蹲守掉入中州的魔族,抓捕我们来当诱饵,计划集结修真界的修士,组成大军攻打魔界!
“他现在正在寻找开启魔界之门的钥匙。我算是掉到魔界比较早的魔族了,我才到中州,就被抓住了。那些邪修把奄奄一息的我们装在铁笼里,送到邪尊那里。
“那天,邪尊在和一个人讲话,我趴在铁笼里假装晕着,然后听到了一些片段:
……
“什么?这六百年间,帝君原来不在中州,而是在另一个世界?”一道似男似女的声音从洞窟里传来,带着气愤和惊讶。
“哼,确实令人意外,现在本尊倒是好奇穆望舒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提起他,你也真是没用,六百年前差点被他反杀不说,竟然连他极度虚弱时设下的禁制都破不了。而这次冲喜一事又没能算计到他,穆望舒可真是滑不溜秋,难对付的很。”回答他的是一道阴森沙哑的男声,这声音就像是数张砂纸互相摩擦而发出的,难听的同时还带着邪诡,让听者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好在帝君平安无事,否则我定不饶你!”中性嗓音的那个人愤愤道。
“桀……得了吧,当初除掉穆望舒的计划你也是同意的,甚至操刀的人就是你,现在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别忘了我们的大计,想要实现我们的目标,穆望舒非除不可!他当时被你重伤,不知用什么方法开启次元裂缝跑去了异界,现在居然又跑回来了,不愧是修界唯一的真仙,有两把刷子。不过,这下岂不是刚好?他能过去那边,现在又能回来,说明他和钥匙之间一定有联系。”沙哑的男声说道。
“难道和他结的道侣,凤朱明有关系?我记得彼烈的儿子凤栖梧,表字便是朱明。可是那小子不是钥匙,又自爆了,几天前他的命牌已碎,绝无可能还活着。”
“嗯……不好说。但只要找到他们就知道了。”
“帝君恐怕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要是他想躲,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桀桀……无事,就让他先跑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让他不得不出来……桀桀桀……”
……
阿雪兔抖着复述了这段对话给二人听,他哭诉道:“我,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要让仙盟的人知道杀异界的恶魔可以获得功德,提升修为,这样正邪两道可以联手,一起去升仙台打开什么升仙门,杀魔证道得以飞升。
“这都什么事儿啊!首先,又不是我们想过来的!还有升仙门,那又是什么鬼东西?但不管怎么样,我看那邪尊是铁了心的要攻打魔界,而我们这些侥幸穿过次元漩涡的魔族们就是他用来吊着修真界修士的饵,让那些修士对杀魔族可以提升修为深信不疑。
“我可不想就那么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趁着看守我们的守卫薄弱时,和其他倒霉的魔族们说了这件事。反正都是一死,与其被当成这些可恶人类的养料,不如大家一起暴动,拖几个垫背的。在这次反抗中,幸运的比如说我,逃了出来,但更多的是被邪修们杀死了。
“邪尊知道我们暴动后派了很多邪修追杀我,我跑啊跑,装作一只普通的兔子,乘着船渡过了海,跑到了东大陆,然后我又穿过南疆,最终躲到了边海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才算是彻底摆脱了那些邪修。这一路可真的是又险又累,要不是张小容,我当时就直接饿死在沙漠里了。所以我为了报答她,才和她结下契约,护她平安。
“这期间我发现平沙村竟然出现了美味的魔种傀儡,但为了傀儡不扩散的太严重从而引来修士,增加暴露我存在的风险,我每晚会偷偷过来吃几只,保证这些家伙不蔓延到边海城。
“现在张小容选择和她的情郎一起死,契约就失效了,我又自由了。没想到王子殿下您也到了这里,请务必让我与你们同行!而且,我要向那些该死的人类修士复仇!复仇!竟然敢追杀我,把我当作能量储备,那些卑鄙无耻又下作的修士就该去死!”
兔子越说越激动,就差原地蹦起来了。
凤朱明揉了揉太阳穴,他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对阿雪兔说:“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玛尔是穆望舒的?”
兔子挠挠头,“我在摆脱了追杀我的邪修后,好奇他们口中跑到咱们魔界又跑回中州的帝君穆望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去寻找关于帝君的资料,我找到了一副青华帝君的画像,画上的人长得和玛尔巴什殿下一模一样,再加上整个魔界都知道玛尔巴什殿下是王子您幼年时从无尽深渊捡到的混血,父母不详,我便推测是他。”
穆望舒在听到“钥匙”和他一定有联系时,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和痛苦,他问阿雪兔:“邪尊知道我是玛尔巴什吗?”
兔子想了想,实诚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没听见他提到过。”
穆望舒点头,对凤朱明和兔子说:“这样吧,阿雪兔,我们可以庇护你,但是你得当王子殿下的灵宠。”
凤朱明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