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在用念力换掉手机桌面。
只是愣得有点久了,连秦知觅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被点穴了?
秦知觅抬起手,装作给他解穴,一阵香风从谢令洲的脖颈旁掠过。
明明没接触,却吓得他猛地站起来,轮子强行滑动,但锁得太紧,椅子硬生生在地上“嘎吱”一下平移,椅背磕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把刚粉刷好的白墙磕出一道痕来。
“……”
“……”
真是个呆子,还好磕的不是脑子。
“我没那么可怕吧?”
秦知觅眼波流转,看着他立体的眉骨,阴影打在脸上形成两个小三角形,覆盖在浅浅的黑眼圈上。
“连借口都不找一个?”她缓缓地猜测,“总不会是……暗恋我吧?”
谢令洲听得皱眉,盯着她的发旋,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最后才开了口——
“我有一个妹妹。”
“……”秦知觅低下了头,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
她真的好久没听过那么土的搭讪方式了。
再抬起头时,她的眼里带上了水光:“哦~你有一个妹妹,长得很像我?还是你所有的妹妹,都长得很像我啊?”
谢令洲喉结一动,顿了好几秒才开口:
“亲妹妹。是她干的。”
秦知觅咬着唇,认真地听他胡扯。
还亲妹妹干的,干个鬼呢。
这照片是她从来没在网上发过的照片。
十七岁的她还在读高中,青涩得像个傻瓜,拍照毫无镜头感,什么角度都敢上。
谢令洲到底从哪儿搞来的照片,还要煞有其事地编了个妹妹。
她在思考,谢令洲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不自然地想把脸撇开。
但他眼神轻轻落在她身上,转瞬即逝。
进退两难的神情出现在这么一张冰山脸上,看着让人心情怪好的。
秦知觅的兴致又提起来了,决定大度地不计较:
“不管你有几个亲妹妹干妹妹,反正现在,你的手机桌面是我的照片,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
——个鬼。
那照片除了她自己,估计没人能认出来。
但她说谎不眨眼,顺带装模作样地给谢令洲建议:
“你去学校树洞发帖,实名道歉。就说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侵犯了我的肖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