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有他的笔记本电脑,连着电源处于休眠状态;旁边放着一杯冷掉的茶,颜色淡淡的,估计是冲了好几泡了。
都能想象出他坐在地毯上敲键盘的场景了。
坐在沙发上,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进到了谢令洲的家。
沙发上的抱枕东倒西歪,她随手拿起一个千鸟格纹,搂在怀中。
她又迟钝地想,这个抱枕是不是也被谢令洲这么抱过呢。
蓦然地入侵进他的私人领域,在安静的深夜。
秦知觅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干嘛吗?
为什么偏偏在喝醉的时候做这些呢。
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到底懂不懂啊。
秦知觅烦躁地起身,在冰箱的犄角旮旯里翻到了一瓶啤酒。
找不到起子,她用牙咬开瓶盖,干脆利落地被割破了嘴唇。
她咒骂一声,大口喝着酒,就当冰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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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知觅躺在沙发上悠悠转醒,身上多出了一张空调被。
定睛一看,正是昨晚谢令洲用来捆她的那一张。
从沙发上下来,踩在地毯上,她发现脚底像踩在云上一样,软得过分。
低头一看,自己脚上穿了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藏蓝色,毛流顺滑,没起球也没有穿过的痕迹。
她低头笑了笑,脚指头在袜子里面动了动,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她悄悄比了个赞。
谢令洲打开房门,看见她站在地上,说道:
“抱歉,家里没有女士拖鞋。”
秦知觅“哦”了一声,“晴晴没来过吗?”
“她喜欢光着脚,所以没有准备拖鞋。”
她抬眼瞄他:“哦,那这个袜子……?”
“袜子是新的。”谢令洲连忙解释。
“哦。”
谢令洲试探地问:“煮了粥,要吃点吗?”
秦知觅看了眼时间,还算早。
“行。”
秦知觅去洗漱,谢令洲把锅端了出来,又拿来两个小碗,每人分了一点。
两个人坐在大理石餐桌上,无言对望。
秦知觅第一次见到谢令洲一大早起来的样子。
下巴冒出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跟平常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同,有点糙,但还挺有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