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看着他长长地睫毛上沾着雪花,可怜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那你告诉本将军,再忍忍是什么意思?”萧烬捏住苏玉卿的手,将他拉进长廊。
苏玉卿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他手心的温度愈发衬得自己手冰冷。
还没等苏玉卿开口,那边的贾子言开腔了:“将军饶命啊,这些话不是奴说的,都是苏玉卿说的。”
“贾子言,你疯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还不认错,将军,这种不干不净,吃里扒外的贱奴就该打死。”胡紫鸢在一旁添油加醋。
“看来你忍本将军忍得很辛苦啊。”萧烬的声音说不上生气,但声音中蕴含的凛冽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没有,我刚刚的意思是让他再忍一忍胡紫鸢,前日他欺负贾子言,我以为贾子言是受不住他的欺辱,才说了这话的。”
“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欺负贾子言,区区一个贱奴还不至于让我动手。”
“贾子言。”苏玉卿喊他,“你说,你和将军说啊!”
贾子言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滚落下来,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苏玉卿愣住,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默许
,禄看见了,他看见胡紫鸢欺负贾子言了,肯定是他逼贾子言诬陷我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你自己的奴仆自然会听你的。”胡紫鸢嘲笑道。
“元禄。”萧烬喊道。
只见一个身影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应道:“奴在。”
萧烬微微眯起双眸:“你说,胡紫鸢到底有没有欺负旁人。”
元禄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将军,我没有欺负他们。”胡紫鸢娇嗔,“你这个贱奴可不能乱说,要是敢说谎,将军饶不了你。”
“奴奴”元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苏玉卿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说实话,要是胆敢说半句假话,死。”萧烬把玩着苏玉卿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元禄。
元禄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充满了为难之色。
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玉卿,随即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奴什么都没有看见。”
此言一出,苏玉卿整个人都彻底地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元禄:“阿禄,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日胡紫鸢仗势欺人,你在场的,怎么可能没看见呢?”
元禄使劲地摇着头,脸上满是惶恐之色,颤声说道:“少爷啊,奴才不敢对着将军撒谎,现在将军才是奴的主人。”
听到这话,苏玉卿顿感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几下。
其他人也就罢了,可为何偏偏是元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那你继续给本将军说说,苏玉卿在背后都是怎么说本将军的。”
元禄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少爷他……少爷他最厌恶的就是有龙阳之好的人,所以对于将军您……自然是……”
说到这里,元禄突然停住了话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自然是什么?说。”
“阿谀奉承,内心并无欢喜。”
苏玉卿几乎站不稳,不是?
怎么好好地都翻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