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说啊,这个怂得要死的及某人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敢表白,和他说什么担心影响人家状态啦,担心人家比赛啦,担心来担心去,其实就一个字——
怂。
……
青城一行人很快换好衣服,准备去看下一场白鸟泽对战扇南的比赛。
风间遥还躲在更衣间内换衣服,在花卷喊他的时候回了句:“你们先走吧,我等下就来。”
然后他的帘子外面有人跟了句:“我也等下来。”
花卷贵大哟了一声,不知道和谁说了句:“守着门呢,怕谁偷看呢?”
然后他好像被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走出更衣室,顺手还把门关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帘子外面揣着兜等着的人对他说:“我先去躺卫生间,马上回来。”
风间遥其实因为……因为换好衣服之后,里面只穿着一件短袖队服,而外头依旧套着及川彻的外套,有些不太好意思出来,听见外头及川彻要暂时离开,连忙说:“你不用等我,你也可以先去看比赛。”
“我不要,我要回来。”那人哼笑着拒绝说:“我要看着……我的外套。”
风间遥总觉得他说的好像不是外套,而是想说“看着你”这种话,他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这种诡异的想法抛在脑后,催促他:“你快点走吧。”
“那你等我回来。”
“嗯。”
门外再次响起一道开门关门的声音,风间遥松了口气,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他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裤子塞进书包里,再一次看到了那盒被人为扣掉药片的止痛药,心情再一次陷入了谷底。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但可以确定,这人知道他的过去,知晓他赛前会吃止痛药,并且想看他出丑。
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又被打开了,风间遥把空药盒塞了进去,以为及川彻回来了,但他一扭头,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头发的身影。
……
及川彻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到更衣间的时候,发现风间遥不在了,他叫了两声他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更衣室的小隔间里也一个人都没有,他只能看到风间遥大开着、忘记关上的柜门。
他走进柜子,发现地上掉着一个空药盒,药盒上写着曲美布汀几个难懂药学名字,他捡起来一看,药盒后面写着“治疗神经性胃痉挛、胃绞痛等”,不良反应“可能会引起头晕、呕吐等症状”。
及川彻没在继续看下去,有些焦躁地翻了翻药盒里面,发现药盒是空的,三板药片像是全部被人吃光了!
他眉头紧紧皱起,当即掉头跑出去找人。
……
隐秘的一处楼梯间里,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靠在墙上,那张和风间遥有三分相似的面庞上露出讥诮的神色,嘴巴更是恶劣地说出嘲讽的话语。
“哈喽,哥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呢。”
风间遥站在他两米开外,脸色很沉:“远藤胜太,我不是你哥哥,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名叫远藤胜太的少年在看到他捏紧的拳头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肚子一痛,仿佛被揍了一拳头一样,他想要倒退,却一下子撞在了墙上,他咬着牙,神色阴郁道:“你害得我三个月打不了排球,凭什么你现在还能站在球场上?”
“你还想在医院躺三个月?”风间遥在这个人面前,有着前所未有的戾气。
远藤胜太大笑了两声:“我被禁赛了啊,躺就躺呗,你有本事就打我一顿,这样你也能禁赛了哈哈哈哈!”
离他被这人陷害损坏排球部三百余个排球,然后自己发飙把这人揍进医院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三四个月,风间遥不知道他嘴里的禁赛是什么事情,但他一个字都不想多问,只说:“滚回你的东京去发疯。”
“你和那条疯狗什么关系?”
“他妈的就因为论坛上那几句话报警!还请了律师打官司?弄得整个清涧寺都知道了,他贱不贱啊!”远藤胜太大喊着靠近风间遥,质问道:“他和你什么关系,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这种人凭什么有人会帮你!你就该烂在泥里,过完你平庸狼狈的一生啊!”
风间遥根本没听懂他的胡言乱语,一脚踢开他。
“来,再多踢几脚,你也能禁赛了呢。”那人被踹在地上,仰着头,瞳孔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风间遥忍无可忍,抬起脚就想离开,却被一把掐住了脚腕。
“你现在……应该没力气了吧,”地上的人又开始笑:“第二局比赛怎么不打了,是……止痛药都没了吗?哈哈哈!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耀眼地站在球场上呢,你知道我叫来了谁吗?我可等着……看你的好戏呢。”
风间遥用另一只脚踹向他的肚子,他本来忍不下去想直接踹他的手,但是不管是谁,作为排球运动员最重要的双手,他没有恶劣到要毁了他的意思,虽然他真的真的很讨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