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及川彻,好陌生。
他的脑子依旧滞塞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出于某种小动物的警觉,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被咬住的手指也顺着他的力道挣脱了牙齿的束缚……
不,也不是,是及川彻主动张嘴,松开了他。
连后腰上那双一直压着他的手掌也松开了。
风间遥退出了这个令人心脏狂跳不止的怀抱,小小地喘了口气。
“我也能那样叫你吗?”及川彻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某种味道,但他又将收回的手收敛地压在地板上,屈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快速敲击着,暴露出与他克制的语气完全不相符合的急切与燥意。
“叫……什么?”风间遥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哑。
及川彻微微眯起眼睛,薄唇轻启,两个字在嘴巴里滚了三四圈,才低声呢喃出声:“宝宝……”
什么“老婆”、“宝贝”他都不想叫,他就要不一样的、独属于他的、能打上“及川彻”烙印的称呼。
他承认,作为一个二传,他也许真的有些属性在身上。
听到那两个叠字的称呼,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弦狠狠拨动,震得人耳膜发麻,风间遥捂住耳朵,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脑子好像又晕晕乎乎起来,呼吸都变烫了。
手掌紧随其后地抚上了他的头顶,轻柔的力道,温和的摩挲,却暗含着濒临崩溃的克制,哑得不成调的嗓音再度响起,带着细微的颤动。
“宝宝,那些人那样叫你,我有点生气了。”
明明可以把迷迷糊糊的小对象强硬地压进怀里,哄骗他做亲密的事情,可他偏偏要装成礼貌又克制的模样,将主动权递交出去。
风间遥在听到“生气”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用头顶蹭了蹭他的掌心,呼吸有些急促道:“不要……不要生气。”
“所以,”及川彻用指腹抚了抚他的嘴角,随后他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巴,一字一句都被碾碎在唇齿间:“你要哄我。”
怎么……哄?
风间遥被诱惑一般的把视线落在了及川彻的嘴唇上,略微倾身,靠了过去。
随后越来越近,交缠在一起的呼吸激起细小的战栗,鼻尖相抵,又倏忽错开一点距离,直至……密不可分。
及川彻得偿所愿地掀开眼皮,不加遮挡地露出自己眼底危险至极的占有。
——看到没有……我的宝宝在主动亲我。
——他是我的。
真想给那群贱人现场直播,敢叫什么“老婆”、“宝贝”的贱人,也敢和他争?
但是怀里的人这副模样他也不想给任何人看去,最好可以……留下点什么。
细碎又炽热的吻里,某人退开了一丝距离,用哑的发烫的嗓音说:“宝宝,咬我一下。”
“……唔。”完完全全被这个声音侵占了神志的少年乖乖地再次凑上去,咬住他的下唇,轻轻用虎牙撕摩了一下。
及川彻闷哼了一声,压住他的后脑勺,含糊不清地哄骗道:“乖,重一些。”
直到餍足的情绪攀爬至顶峰,潮湿灼热的空气蒸发殆尽,一丝一缕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