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就没有一点点,想跟我说的吗?
……
不能再想了,被无数疑问与惊惶萦绕着,像作茧自缚的蚕,只会把自己逼到临近发疯的境地。
她收起纷杂的念想,推门走进严蓉的房间。
“姐姐?”躺在床上的人被吵醒了,即便程冥的脚步已经非常轻。
被绵绵不绝的疼痛折磨着,没有镇痛药剂,她难以进入深度睡眠。
眨眨迷蒙的双眼看向程冥,紧接着,她看见程冥背后进来的另外一个身影。
“蓉蓉,我可能找到了可以救你的方法,但不确定效果。你想试一试吗?”程冥在床边坐下,示意地瞥了一眼mm221,问她。
严蓉有点茫然,看向在前面任务中有过几面之缘的“韩许华”,眼睛瞪大了。
聪明的她显然看出了不对劲:“姐姐,她不是……”
程冥点点头:“她跟我一样。”
疑惑的目光打了几转,转回床边人身上,严蓉收了视线,没再问更多,歪过脑袋,像朵春暮时形将凋零的玉兰靠在她手边,笑了笑说声“好。”
程冥看出来了,她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不想她失望,所以由她折腾。
胸腔有些发堵,她想说点鼓励的话,吸了口气刚要起头,手指一刺痛。
低头,这妹妹又在看起来最温顺的时刻搞偷袭。这次在她小拇指上啃了口。
牙印很浅,几乎是肉眼可见在愈合。
“好讨厌,姐姐你自愈力太强了。”严蓉遗憾地躺平抱怨,语调幽弱但倔强。
程冥一下失了笑。
翻手盖上她的眼睛,一语双关道:“会好的。”
注射过镇痛安眠药物,严蓉睡沉了。
她握住那只裸露在外的手,皮肤下的血管更加明显,像冰层裂开的缝隙,浮动着幽深不详的冥蓝。
她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动作很轻,没有回头,冷静地问:“怎么救?”
“你们姐妹感情真好呀。”被撂在一旁许久的小贝壳歪头看看她又看看她,那神情,说不出是嘲讽还是羡慕。
程冥扭头看她,她转身检视起了现有仪器,像回到自己家似地随意走动,左翻翻右捡捡。除了医疗设备,显然对她们家里的摆设也很感兴趣。
程冥第三次看到她把手搭在完全无关的物品上,拎起一只冰川纹玻璃杯来回晃晃,在台灯前晃出五光十色的流彩,颇为新奇的模样。
她眉头禁不住皱起,就要忍不住开口时,对方终于放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归正题,说:“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
小贝壳转过身,对她道:“浪生浮花藻菌。”
“告诉我程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