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旁边藏蓝色军服的副部长冷哼一声:“还算识趣,没有反击。”
“弃车保帅嘛,能做到这份上的资本家哪有愚蠢的。”兼任应急指挥官的情报总监一幅很忙的样子,“散了吧散了吧,不会留什么把柄给我们的。”
最后一位穿蓝灰套装的女性带着些不清不楚的笑,说道:“不过打完棒还得给个枣,褚所长,你看着办吧。”
褚兰英微微一笑,颔首。
她是研究所主负责人,是分管科研的副部长,也是对接基金会资助项目的代表。
……
嘭!
晚上九点半,远离沿海的繁华城市中心,有着独特艺术造型的集团大厦灯火通明,伴随73层办公室内一声巨响,玻璃桌面裂开了一道长缝。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收回手,看一眼绽开的仿真表皮,里面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机械零件。
没多在意,他抓起电话走到落地窗前,气急败坏:“刚来的消息,又拆了咱们一处基地!保障部太不讲理了!”
“哼,操控军权的跟你讲什么道理。官无商不富,商无官不安,该怎么做还看不明白吗?去联系褚兰英,把她拴牢了!别让她翅膀长硬就忘了本!”
听着对面严厉的教训,他变形的表情慢慢归正,不甘地低下头:“知道了。”
……
啪!
程冥一下坐起身,炽亮的光闯入视野,很刺眼。她捂住额头,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
是在医院。
任务结束,本来应该去健康检测中心例行检查,但她太困了,睡着了。队友大概以为她昏厥,医疗车直接把她拉来了这儿。
左手插着葡萄糖输液管,右手——
“姐姐?没事了吧?”严蓉在她右边,撑起上半身看她,双瞳莹亮。
程冥愣了愣,放下手。
好像离了程染后,这还是第一次,在病房醒来有人一直守在她床边。
“没睡好,吓到你了吗?”她抱歉地笑笑。
小溟不高兴地在她脑海里嘀咕:“我不算一直守着你吗?”
哗啦,一侧帘子被拉开。
“你可不只没睡好啊。”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手持着检查单,皱眉看向程冥,“你们部门这么不人道呢?怀孕了还执行任务?”
你不会觉得这是我们的孩子吧?
医生走了。
挥一挥袖不带一粒尘埃,只留下十米见方纯白病房内,世界毁灭般的死寂。
和床上床下尸体般静默无言的两人。
当然,算意识数量的话,是三人,再加小溟一个。
严蓉一页页翻着超声影像单,看不懂,但不妨碍她理解医生的话——
宫腔有孕囊,形状不规则,可能先兆流产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