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字时气定神闲,衣袂翻飞,自有一番风骨,直叫身后的大侍女眼睛看痴。
长衫尾摆向上散开,开出一朵绮丽花瓣,露出孟含笑细嫩光洁的裸腿,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破坏美感的破裂水疱。
大侍女捂住嘴,也挡住即将破口的惊叫。
孟含笑写完字,紧张地呼出一口长气,等待宣纸上的墨渍风干,小心叠起,漫不经心把宣纸交给大侍女,嘱咐:把这幅字挂在我每天起床都能看见的地方。
是。大侍女接过宣纸,允诺,孟含笑却没听见动静。
她疑惑转身,瞧见大侍女痴愣愣的样子,嗯?还有何事?
小姐,你身上的伤怎地全好啦?大侍女终于醒过神。
阿,孟含笑注意力全在闻韶身上,倒没注意自身的异常。
这会半信半疑撩开衣衫,也惊得轻呵一声,居然真的!被疱裂地狱寒风吹裂的肌肤,尚未结痂持续流血的伤口完全愈合。
若不是早晨的记忆还在脑海,还有内衫沾染的血迹历历在目,她都怀疑自己所谓的疱裂地狱一行是场幻梦。
估计都是那神仙酿的功劳,附加功效也强得发指。
孟含笑稍作分析,很快得到这个结论。
闻韶的哥哥对她可真好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自怜自艾的,大姐二姐对她也很好。
只是母亲对她偶尔的疏离,她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思绪一时间飘远,脑神经突突地疼起来。
大侍女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朦胧不清:小姐,字已经为您挂好啦!
知道了,我要睡一觉,守好入口,不要让人打搅我。孟含笑揉揉眉心,重新倒在床榻。
这会儿,酒意才一波一波地蔓延至肺腑。
另一边,孟婆也回到了寝宫。
寝宫内,唯有她和几位心腹侍女在。
她冷声发问,面色不辨喜怒:孟三睡下了?
是,二小姐亲自照顾她,确认她睡着了才离开。
提到大女儿,孟婆眉眼柔和了几分,说话也有了人情味。小婧这丫头性子软,又注重手足感情,像她爹,却又不像她爹。
说起孟公,孟婆似乎再也忍不了自己的火气,五指张开成爪,猛烈的气旋从手心迸射而出,寝宫墙壁立刻炸出一个大洞,瓦砾横飞。侍女纷纷激发护身光圈,抵挡冲击。
心火难消,孟婆并不满足这一击,暴力拆卸寝宫,每每听到重物倒塌的声音孟婆嘴角就弯一点,再弯一点。
直到亲眼瞧见寝宫沦为废墟,终于满意地拍拍手,用术法将其复原。
侍女们也都撤去护身光圈,心如止水,早就习惯了孟婆的不定时发泄行为。
反正冥河河畔偏远,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传不到哪去,何况以孟婆的修为,这里没人会知道她不想表现出来的事情。
孟婆对孟含笑的态度她们都看在眼里,早先时候看到孟婆对她和其他两位小姐截然不同的态度时还曾心疼过三小姐,为她在孟婆面前谏言,不能偏心,要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