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早就给凛打过了无数个电话,无法接通,但至少也没有关机。
盯着手机迟迟无法接通的界面,脑海中一幕幕闪过还等在家里的初霁和惠,禅院甚尔收起手机,打算扩大搜索范围。
他不能慌,初霁和惠还等在家里。
禅院甚尔把公司附近也找了一遍,包括附近甚至更远一点天井凛常去的几个便利店。
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如果他认识凛的同事就好了,哪怕是只有一个凛的同事的电话,也不至于漫无目的地寻找了这么久却毫无结果。
街道旁,昏黄的灯光下,立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这是禅院甚尔第二次来到这里。
旁边的小巷子里却突然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臃肿的西装三件套——上班的绝大部分人都这么穿,手里还拎着喝到一半的酒瓶,脸通红,眼神醉迷脚步虚浮,显然醉得不轻。
附近没有能和同事聚餐喝酒的居酒屋,只有买酒的便利店,他是一个人喝到这种烂醉如泥的程度?
其实遇到这种人应该见怪不怪,因为一个人会喝成这样的原因有很多,失意、失恋、失业……
但不由自主的,禅院甚尔的注意还是被那个人的存在吸引。
能在这附近喝酒,这个人八成也是凛公司里的人。
那么……见过凛的几率有多大呢?
这样想着,禅院甚尔下意识地朝小巷边的男人走去。
走近些,更是不受控制地觉得这人奇怪,他脸上竟然带着笑,他是因为开心才喝了这么多酒的?
而且越走近,禅院甚尔便越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眼熟……他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吗?
木村原本还想再去便利店里买一点酒,用来庆祝那个贱女人的下线,可刚走出小巷子,就感受到了身前出现的极具压迫性的人影。
谁啊……这么没有眼力见……
木村满怀着怒气抬头,想大骂眼前的人几句,结果在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孔后却满脸惊惧地连连后退。
“你你你……你!”这不是那个贱女人养的那个小白脸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不不不,就算暴露了又怎么样,那个贱女人已经被带走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来!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和绊脚石!已经彻底被他铲除了!
禅院甚尔在对方抬眼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确定,对方绝对认识他。
“你认识我?”
对方眼中的惊恐和厌恶被他纳入眼底,电光火石间,禅院甚尔突然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这个人的面孔。
这时那次,他和初霁过来接凛,然后凛向他求婚那晚在凛下班时出言挑衅她的那个人。
再联合对方眼中明显的心虚和惊恐,这一切又有什么不明了的呢?
禅院甚尔心中杀心顿起,他一把伸出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拎起,“凛在哪儿?说!”
“呃……嗬嗬……”
对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紫色,眼前的男人手臂像铁箍的一样,根本挣脱不开,仅仅一两秒钟过去,木村就几近濒死。
怎么会这样?那个贱女人养的不是一个小白脸吗?小白脸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
禅院甚尔松开手,抬脚将人踢到墙上,“嘭”的一声闷响,后面的墙体都隐隐露出裂纹。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说。”
木村眼眶睁得极大,浑身肋骨好像断了好几块,他像不顾一切地逃走,却动弹不得,“别……别杀我,别杀我。”
禅院甚尔伸出手,薅着对方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心中的怒火依然忍耐到极限,他如同看着一只蚂蚁,一字一顿:“说。”
幸福的禅院一家(四口版)
“嗯,好,我知道了。”禅院初霁挂掉总监部打来的电话,转过头就看到已经把惠放回婴儿床里的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全副心神都放在初霁所打的那通电话里,见到她挂电话,立刻问:“怎么样?有凛消息了吗?”
现在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距离发现凛姐姐失踪还不足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