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西里斯听她的。
他们紧牵着手,穿过舞池,离开了礼堂。
像在私奔。
城堡外仍飘着雪,草坪上也仍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仙女们在玫瑰花丛间悠悠飞舞。
克莱尔拉着西里斯,在花丛后找了张长凳。这位置很好,足够隐蔽,既能闻到玫瑰花香,也能听见喷泉哗哗的水声。
“感觉喝醉了。”
“因为黄油啤酒?”
“因为冰淇淋。”
她在这种时候就爱说胡话。
不少学生都趁着这个机会,偷溜出来幽会,克莱尔完全能懂他们的心情。礼堂内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这样黑漆漆的角落,一切都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西里斯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耳朵上,眼睛上,脸颊上和嘴唇上。那些真实的,来自天空的雪花,也是这么落在她身上的。
吻比雪炙热多了。
他们这样搂在一起,吻了很久很久,久到克莱尔甚至觉得……是不是已经到十二点了?
还有一会儿。
结束时,克莱尔的发髻都乱了。她干脆把头发解开,就这样靠在西里斯肩上。
两个人都喘着气,克莱尔望着雪地,有些失神:“外面空气真好。”
西里斯笑了:“你已经出来很久了。”
克莱尔又说:“我有个要求。”
这话没头没尾的,西里斯问:“什么要求?”
克莱尔卖了关子,半天没说下一句话。直到西里斯看向她,才继续说:“我不姓布莱克。”
西里斯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你当然不用姓布莱克了!我还想姓奥平顿呢!”
“真的?”
“真的!”
“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准你姓奥平顿。”克莱尔说着又环上他的脖颈。
西里斯再次吻住她。
好了,她准了。
。
十二点,舞会结束,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许多人都恋恋不舍。
克莱尔没有一点不舍,现在正是她这一整天最兴奋最激动的时候。
和走出礼堂的学生们相反,她和西里斯穿过门厅,回到了礼堂。留下的人也有不少,他们的朋友、家人,还有各个教过他们的教授,全都在等着他们,克莱尔发现达里安也在。
“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和西里斯溜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在呢。
“刚到不久,”达里安说,“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
其实也没有很乱,但克莱尔一下子脸红到了极点:“呃……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