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栖其实并没有对p&p撒手不管,回国这半年,他每半个月就会远程处理一些p&p的事务。
但他并没有反驳fraser的贫嘴,扫一眼办公桌上的日程表,说:“按照你们那边的时间,周三早上9点开会。”
fraser立刻应下,也松了口气。接着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p&p有关的事。
聊到最后,fraser话锋一转,又扯回话题道:“现在可以聊你的私事了吧?”
也不知道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哪来那么重的八卦心,沈予栖轻轻笑了声,没有拒绝这个话题的延伸。
fraser得到默认,十分兴奋,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你的宝贝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
沈予栖打断:“……停。”
fraser住嘴了,沉默半秒才难以置信道:“半年了,你们不会还在开宝宝巴士吧!如果是这样,我会对你很失望。”
沈予栖也是太久没这么和fraser聊天,显然高估了这人的底线。
然而他也早对这种程度的油腔滑调免疫,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不留情面,淡定反击:“听说你上个月又被甩了,这次需要几天走出失恋?”
fraser:“……”是谁!哪个大喇叭出卖了他最近的情感状况。
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你这种八年只喜欢一个人的才是异类,已经超出了我们欧洲人的理解范围!”
沈予栖好心提醒:“如果是你主动说分手的话会比较有说服力。”
fraser:“……你回国之后变得好讨厌!”
沈予栖笑起来,忙音响起,那边fraser已经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笑闹的心思,坐回办公桌前,在填得满满当当的日程表上记录下跨国会议的时间。
p&p是他最初的理想试金石,是他的心血,他不可能不认真对待。
此时,电脑消息栏弹出,是fraser发来的案情资料。
沈予栖点开,看着全英的资料,思绪也不自主地滑到在国外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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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国外的那几年,沈予栖几乎是毫无喘息地连轴转。
他用三年就修完了本科四年的课程,以荣誉毕业生的身份毕业,随后顺利申请到本校的法学院攻读jd,又在加速课程的配合下两年拿到毕业证,期间实习和项目从未间断,就连mpre和bar都是压着最早的时间线考下来的。
以至于本科毕业后gap两年才入学jd的fraser,对于沈予栖无上限内卷的行为非常震撼,敬畏地向每一个朋友介绍自己的室友是个“令人畏惧的东亚人”。
沈予栖对于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并不鼓吹自己的努力,也不会假模假样地表演轻松。
他并非因为某个期限的设定才如此拼命。只是对于认定的目标,他每一步都拼尽全力,仅此而已。
毕业前一年的假期,fraser热情询问刚从top1律所实习回来的沈予栖:“嘿ethan,下周一起去澳洲旅行怎么样?”
他笑得春风得意,接着说:“带上我们各自的伴侣,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女朋友吧?她是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我保证你见过她之后会感叹我的眼光是全世界最好的。”
沈予栖解开领带,松开衬衫最顶上的那颗扣子,走到岛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没有伴侣。”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