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还有吗?”尚观洲的目光刺向cfo,那双漆黑的眼睛看似平静无波,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压迫。
“不知尚总指的是……”
沉默在会议室里蔓延,一分一秒,时间被拉得很长,如一把钝刀被主座上那人握在手里,磨着其他人的神经。
最终,cfo的视线死死钉在电脑屏幕上,不敢在偏移半分:“结算备付金与客户保证金变动幅度存在差异,还有投行项目保证金。。。。。。”
尚观洲抬手打断:“总计。”
“7。6亿。”
……
“所以你认为股东是故意把尚永华挪用资金的消息透给你,想借你的手处理这事。。。”陈澍眼睛突然抬了一下,“等等,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啊!不会是……
他看向尚观洲,发现他眼神很平静。
陈澍在心里确认了。
老爷子在替尚永华兜着!
不过,除了这个认知以外,陈澍又恍然得知另一件事,“你是故意问的!”
“嗯,”尚观洲没瞒他,“他们做戏到我面前,我要是不接着,多寒他们心。”
“你……”陈澍看着尚观洲没有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他打算收回刚才对尚观洲的评价。
这个人也很有病。
尚观洲沉声继续道:“事实不也证明了么,尚永华偷偷摸摸将资金拨向g港的私人研究所。那地方有多脏你比我清楚,去年打捞出海的医疗废料,现在还在公海漂着呢。”
“如果爆出来和尚家有关,尚永华估计多少要沾上点联邦刑法,老爷子最重名声,在他眼里尚永华就算死了也比坐牢强。”陈澍也开始认真起来。
起初他真以为尚观洲只是想查他妈尸检里那药,但看现在这个情况,他可能是想让他爸死。
g港那地方很邪性,作为全球最大的港口,每天数以万计的货轮在这里吞吐流转。
但,转的货却一点都不简单。
禁药、军火、人,淌着黑水过的交易大多得从这儿走一遭。甚至于,买凶杀人都是明码标价,白纸黑字。
一句话,这里的空气长年都是混着血腥与铜臭味儿的。
尚家借助联邦成立后商委的支持,早些年洗白上岸了。
除了养了个外姓的陈家人作为g港产业的桥梁,基本不直接插手那边的买卖。
可尚永华,往这滩浑水里跳,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澍“嘶”地吸了口气,聊到这会儿,其他的都清楚了,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尚观洲为什么早不说晚一天走,偏偏临门一脚来这一下,就……
他狐疑地盯着尚观洲,说:“你别是……”
他记得尚观洲最近总是在固定的时间点背着人打电话。
不过话到嘴边,他又自己掐断,“算了,应该不可能,你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