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苏恻会有如此主动前来寻萧怀的时候。
福宁迎上前,还是一脸恭敬地面无表情:“奴才给郎君请安,不知郎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福宁刚一抬眸便看见苏恻十万火急的模样,但眼下萧怀正和御医在殿内讨论着他的病情。
福宁自然不会让苏恻知晓,语气难免软了几分:“郎君,若是来寻陛下。倒有些不巧,陛下正在殿中议事,不如在偏殿稍等片刻?待陛下议事结束,奴才代为通传。”
苏恻抬眸望向紧闭的殿门,他知道此刻自己急也没有用,只好点头答应。
跟随着福宁一路走向偏殿。
殿门被推开的瞬间,苏恻发现此处书卷层层堆叠,好似一个小型的藏书阁。
福宁躬身道:“郎君,若是等得烦闷,可随意阅读殿内书籍。”
殿门关上的瞬间,苏恻有些好奇地打量起来。
不知道,萧怀那样温润之人,平日里又会看什么书。
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每一本之中都有萧怀的批注。
苏恻不禁打了个哈欠,做帝王也太痛苦了吧!
他刚想将取出的最后一本书放回原位抬手的瞬间,身体一阵紧绷的疼痛传来,他脚下不稳,向前摔去。
身前的书架轰然倒地。
苏恻一惊,连忙蹲下身想要拾起卷轴的瞬间。
他的目光被一个崭新的卷筒所吸引。
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慌,总觉得那卷筒之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等着他去知晓。
可这样会不会……
苏恻屏住呼吸,心跳在胸膛跳得越来越快,直到他的手触上卷筒的那一刻。
他不受控制地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
心乱如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苏恻望着那画卷之上那似曾相似的人影,不可置信般颤抖着双手去拾起地上的画卷。
在他目光汇聚,看清画中内容的瞬间,连呼吸都骤然缓了几分。
苏恻看着画中之人或于廊前听雨、或倚窗探梅、或闲庭垂钓时的一颦一笑,只觉得后背一阵恶寒。
那一张张画卷中的人,竟然全是他。
而随着苏恻的翻阅。
一张有些泛黄且边角略微卷曲的画卷掉在苏恻脚边。
画卷中的苏恻满面潮红,衣衫挂在脚踝之上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所笼罩,而那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因眼下一颗泪痣而更显媚态。
苏恻望着画卷中自己那张已经有些褪色的脸庞,他蓦然抬手抚上,感受着那不同于纸张的平滑,像是被绘画之人长期抚摸过般。
苏恻在这一瞬间心脏骤停,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为什么萧怀要作这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