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挤过去,对侧学生忽然骚动。
中央大道车辆不允许通行,但拐弯后的路可以。
黑色的流线形名车停在众人眼前,驾驶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质感精良的皮鞋黑裤。
再往上,西装面料熨烫平整,没有一丝褶皱,领口衬衫笔挺,暗哑的领带自然垂落。
男人指骨锋利清晰,筋脉凸显,砰一声关上车门。
众人心里一颤,一个接一个自发退散开,让出了一条两米宽的通道。
“快看!”
“秦老师……”
“好帅啊我的妈。”
诧异的声音此起彼伏。
穿过人群的男人仿佛聚光灯一样的存在,比在场大部分人高出一个头,深潭般的狭长冷眸微动。
整个人透着不怒自威的寒意,径直向中央几人而去。
“郑驰阳。”他站定一字一顿开口,视线划过对方环在白虞肩上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白虞在他刚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很想冲上去抱住对方,但一直强按着自己等待。
他要告诉竺郎,他真的不是好惹的,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抛下他,他真的会很生气,会不理他!
现在竺郎来了第一个叫的居然不是他,更气了。
专心和白虞调笑的阳哥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奇怪地转过头,看到气压低到谷底的男人,眼睛瞬间瞪大。
“秦老师?”
这也太特么巧了,他们就是商院的大一学生,这半学期开始上秦鼎竺的课。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爸之前就认识秦鼎竺,还咨询过他投资方面的事,让他好好跟人走动,保持联系。
他觉得自己做得还可以,没想到这下让对方看到他当街撩人。
有点尴尬,阳哥注意到秦鼎竺的视线,下意识缩回还搭着白虞的手。
不消片刻,他们一行人老老实实站着,跟刚才谈笑风生时简直不像一个人。
“秦老师,您怎么在这啊。”郑驰阳试图缓和气氛。
秦鼎竺并不回他的话,抬手看了眼腕表,语调不疾不缓,压迫感扑面而来,“据我所知你们今天满课,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从这里到最近的教学楼有六百米。”
他淡淡掀起眼帘,看向汗流浃背的几人,目光锋利,“你们是准备迟到,还是要逃课?”
“不是不是……”几人连连摆手,互相示意着拔腿就跑,“老师我们速度很快,绝对能赶上……”
身影一溜烟窜出人群,尾音还飘散着。
其他缓步停留看热闹的闻言,感觉也被点到了,默不作声相继快速远离,只是频频回头张望。
路上很快恢复与正常时差不多的人流,司驿和同学对视,上前和两人打了招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离开。
无关人员都走了,就剩下惹事的罪魁祸首。
此时侧身对着他,倔强低头一言不发。
明明耳根都红透了,桃花似的眼角湿润,胸腹频率不正常地起伏,身子轻微晃动,一看就是在忍耐着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