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衡回,“臣想拿梳子为殿下梳头,看到了一只玉佩,有两分眼熟。”
白虞闻言掀开轻纱,眯了眯眼,隐约看到他手里一块圆形的红色玉佩。
他有些茫然,眼熟但他也想不起来。他摇摇头,“朕也忘记了,竺郎若是喜欢,便送于你。”
秦知衡转过身,手上没拿稳一松,玉佩随之落地,“啪”的一小声,碎裂成许多个小块。
他低头跪下去,“臣失礼,摔坏了殿下的玉佩,请殿下降罪。”
白虞一见,顾不上疼痛连忙下榻跑过去,将他扶起来,“不必,只是一片普通的玉佩而已,竺郎快起。来人,将此处清扫干净。”
他对内殿门外喊,侍从很快进来,秦知衡则是抱住他,几步将他放到榻上,“殿下,是臣的错。”
他抓握住白虞的脚踝,将才恢复如常的体温又吻得升了起来,白虞虽然疲累,却仍旧迎合地抱住他。
幔帐涌动,碎掉的红玉佩被收走,稍微大块的被宫人分掉,细渣小块则是丢进了渭河水中,随水波沉入河底。
时至今日,白虞也不太记得那玉佩是从何而来的,可他小字红玉,知道这字的人不多,应当是父皇母后随金银赏赐过来的。
碎就碎了,不过是一块玉,天底下的红玉多得是。
白虞胡乱想着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和温度离去,他听到竺郎对谁说了几句话,没过多久有人过来,坐到前面发动了车。
他身上盖着宽大的外衣,强制的发热期余韵最终散去,他变得懒洋洋的,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身下车子停住,秦鼎竺看了他一会说,“到家了。”
白虞挣扎了一下才睁开眼,缓缓起身,却看到车窗外焦急等待的白晏明。
他有些恍惚,他好像从没被家人这样关心过。
秦鼎竺打开车门,白虞思绪回归挪动下去,刚一落地,白晏明就走过来,看到他时担忧的神情变成愣怔,随后深深地拧起眉,脸上肉眼可见地染上怒色。
白虞颈环没了,脸颊微红,披着男人的衣服,身上全都是alpha的信息素。
他被标记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晏明已经失去理智,他死死咬紧牙齿,对准秦鼎竺的脸,握住拳头狠狠砸上去。
跟我走你不是第一个,秦正蔚也不是……
“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晏明一拳砸过去,秦鼎竺偏过头垂眼,抬手碰了下嘴角。
白虞被吓到了,惊慌地上前阻挡,“哥哥,你别打他……”他回身去看,秦鼎竺嘴角已经淤血,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你怎么样,疼不疼?”
“小虞,你还心疼他,你是我弟弟,他怎么能标记你!”白晏明气到太阳穴生疼,脖颈的青筋都绷起来。
白虞难过又犯倔,固执地挡在秦鼎竺身前,“我愿意的,哥哥,他是我的爱人,而且他是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