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权限被收回,秦鼎竺没有看白虞走时是什么样子,担心看到后会忍不住把他接回来。
他和白虞没必要再产生交集了,对方可以只是他的师娘。
上班时罗景同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是不是在照顾白虞,一脸八卦的表情,应该连听带猜得差不多了。
虽然荒谬,但实际上,是他离不开白虞。
他在被白虞抚慰。
被对方抱着时,他会产生就这样下去也很好的念头,可是他的老师,半个养父,骨灰躺在冰冷的坟墓里。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秦正蔚的,是被他偷来的。
况且上一世,极有可能是他毁了白虞的眼睛。
书房里的“南疆蛊术”,秦鼎竺翻完了整本,没有找到和上一世蛊虫完全一致的。
只能推测是让被下蛊者听从蛊主,产生爱意,类似情人蛊,可是双目失明并不相符。
加上他两位皇兄的离世的事,如果白虞知道真相,必定会恨他。
或许带着美好的记忆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白虞在家里待了两天,没有出现不舒服发烧的情况,只是情绪明显不佳。
白晏明给他滴完抗生素,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是白虞请假时间太长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先办休学。而且明天有个很重要的考试,关系到分班,建议他过来参加一下。
白晏明本想拒绝,白虞听到后,接过手机对班主任道,“我知道了老师,明天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白晏明无奈地看着他,“只是一个考试,不去也没关系。”
“哥哥,我在家里很无聊。”白虞轻声回答,他不能自己出去玩,电子用品伤眼用不了,他什么都不能做,比上辈子还像个废人。
白晏明没有再阻止他,只是叮嘱,“不要相信之前带你喝酒的同学,保护好自己,有事情就去找老师。”
白虞点点头。
他后颈的临时标记早已消失,没有檀香陪他入睡,他又开始做些意义不明的噩梦。
考试要持续两天,白虞没上学时断断续续学过,还听了不少网课,虽然对他来说还是难,但他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考试座位会分到不同的班,白虞只在走廊里遇到高文山一次,对方看到他便走过来,“白虞,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什么……”
他话语里带着试探,白虞有些不懂他想知道什么。
高文山呵笑一声,“我以为你又要和男人结婚了,如果是这样,又何必跟着我转学呢。”
白虞沉默地眨了下眼,“我没有结婚,也不是跟你转学的。”
“怎么可能。”高文山歪起嘴角,“你不用在我面前强迫自己,我知道你只是想要被爱。”
走廊有人经过,瞄了他们一眼。
高文山眯起眼,流露出施舍般的目光,“你以后听我的话,我会帮你的,何必自甘下贱让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