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性格开朗爱交朋友的迟青岚一直都有一个闺蜜,应如适。
陈弥浪也交到了新朋友,转学而来的余忻瓷。
江东凛毕竟是男生,对于女生之间的交友,不会掺和太多,只是余忻瓷最初的身份有些特殊——渠黎未曾谋面的未婚妻。
当时江东凛心中就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还和迟拓聊过:“这事得糟。”
后来果不其然糟了。
面对渠黎被扇后呆呆懵懵求助的表情,江东凛站在一旁,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ko姐一战成名。
后来,渠黎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渠黎,渠家小儿子的身份,既是你的保护伞,也是你的责任。”
许久之后,那三声巴掌响声,仿佛又隔空扇到了渠黎的脸上,渠黎来找江东凛说自己要开始学医时,江东凛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渠黎学会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了。
可是江东凛竟有些希望,他还能像年少时那样无忧无虑,做个只知吃喝的纨绔少爷。
两人在迟拓的别墅会面,站在能看见落日的二楼阳台上,江东凛对渠黎说:“照顾弥弥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向来不着调的渠黎看着落下的太阳,他松了松脖颈上系的太紧的红色领带,说道:
“这些时日在医院实习,白天跟着师父与各种各样的病人打交道,晚上阅读厚如板砖的医学书籍,有时候觉得身心疲惫,我就会看着雪白的墙和晃眼的灯发呆,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白大褂,穿着合身得体的西装,代表黎明医院出席各种会议——明明从前我最不喜欢穿这类制服……”
渠黎转头看江东凛,19岁的少年眼中,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复杂神色。
“我只是坚持了数个月,小凛便关心我累不累,”
已经长开的下三白眼型精致中带着尖锐感,此时笑着也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明明没有出国过,却一股子“留子味”,渠黎收敛起笑容,反问道:
“那你呢?承担责任的代价,是斩断自己的喜好,付出自己的时间,小凛会觉得累吗?”
……
“累了。”
江东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对众人说道:“吃饱喝足,准备休息。”
还在叽叽喳喳说着“瓷姐一定会带小野杀爆全场”的陈弥浪,和一心证明自己说着“为什么不是我带着ko姐杀爆全场”的笛照野,齐齐看向江东凛。
“东凛哥哥这么早休息啊?”
“江少你不行啊江少,这才碰了一杯,就要去休息……”
迟青岚也拱火着:“啧啧啧,老年人才睡的这么早……”
江东凛一抬眸,三人身子不自觉往后一仰,禁言噤声。
抬手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是老年人,23:00要休息,各位年轻人,请随意。”
随手揽着渠黎的肩膀,把人拐了出去。
就在刚才,江东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世余忻瓷的手指曾被钢琴钢板砸断过,渠黎亲自操刀为她做修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