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秀和李容月看着三个孩子已经把位置安排妥当,对视一眼笑了。
“省事了,咱家一人一边,把她们三个夹在中间,省的她们晚上睡觉不老实。”李容月笑道。
何春秀点点头:“回头就让大嫂跟娘俩人挨着你那边睡。”
“成啊。”
妯娌两个坐在炕边儿上说着话,三个孩子就在炕上玩。
不一会儿,王彩莲也收拾好了自个儿跟赵芝兰的东西,给搬了过来。
东厢这边,女人跟娃娃们已经把大炕收拾的井井有条,衣裳、随身的东西,还有箱子柜子啥的也都搬过来排好放好了。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三人才去各忙各的,做饭的做饭,喂牲口的喂牲口。
而西厢那边就很随意了,三个大男人,也没多少东西,随便把铺被卷往炕上一扔,挤着就能睡。
云承禄这淘小子也没啥讲究,裹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往炕上角落一扔就又跑出去玩了。
也就只有大哥云承福细致一些,把自己叠的整齐的被子枕头放在大炕的一角,又挨个把满炕乱扔的铺被卷给理整齐。
老旧的正房一下午就腾干净了,明儿一早会来人扒房重盖。
而这一晚,云家一家都睡得美滋滋的,除了可怜的大哥云承福。
他一个穷讲究的书生,躺在一群糙老爷们堆里,鼾声震天、磨牙啥的其实也习惯了。
主要是那满屋子的臭脚丫子味,无时无刻不在钻着他的鼻孔,愣是熏的他翻来覆去一宿没睡,眼泪都熏出来了。
老房子推倒了
次日一早,几个孩子围坐在堂屋小桌旁吃早饭,还是新口味的豆浆就油炸鬼和油炸糕。
宝丫跟云承禄、云花、云月都吃的一脸满足,只有云承福呵欠连天的,顶着一对黑眼圈。
“大哥你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么?”宝丫咬了一大口油炸糕,问道。
云承福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呵欠:“岂止是没睡好,我昨晚根本一夜未眠。”
云承禄听闻皱起了眉:“我记得大哥你不认床啊,咋会睡不好呢?”
云承福看他那丝毫不觉的样子,再回想起昨晚自己的悲惨遭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字一句道:“承禄,今晚你必须洗脚!”
“啊……?!”
竟……竟是因为他的脚臭么?
云承禄睁大了眼,瞬间恍然了,脸上也顿时热烫起来。
这可是在三个妹妹面前啊!他不要面子的嘛!
但是,他捂着自己滚烫的双颊,又觉得有些不对。
“大哥,爹跟二叔、三叔的脚应当也不香吧,光我一个人洗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