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娃娃并排躺在一起乖乖的睡午觉,赵芝兰进来一看,满意的笑了。
没想到小宝丫带起比自己还小的小弟弟,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伸手给几个孩子掖掖被角,这才在炕脚寻个地方也眯一会儿。
宝丫睡得快,醒的也很准时,揉着朦胧的睡眼迈出东厢门槛的时候,云承禄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一看见宝丫,云承禄就捂嘴笑了:“噗,宝丫你快去洗洗脸,脸上都睡出印子来了!”
“啊……”宝丫迷迷糊糊的往脸盆架那走,云承禄已经帮她打好了热水。
她一边洗着,一边才慢悠悠想起来脸上印的是啥。
前两日,何春秀说她的小被子太素了,不像女娃娃家的,给她绣了朵大红花呢。
结果今儿个午睡,就给印在脸上了……
今天下午南玄还是让云承禄去打山楂果子,然后继续教宝丫和景祯练射箭和鞭法。
然后到晚上回家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她二哥哥又没合格。
看着南玄狐狸般狡黠的笑着说“明天再加三棵树”的时候,宝丫短短白白的小胖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
景祯见了,捏捏她头上的小揪揪:“没关系,你二哥会习惯的。”
可偏偏云承禄丝毫不觉,被坑了还笑得像个傻子。
之后的四天里,云承禄天天被安排打山楂果,天天不合格,果然就像景祯说的那样,他慢慢的就习惯了。
一转眼,一大片山楂林,都被云承禄打了个精光。
这天两人从虎牙山回来,云承禄拉着宝丫的手,十分兴奋:“宝丫,还剩下十二棵树,我们明天早点去,我能一口气都打完!”
宝丫被他牵着,却有点走神。
她今天练功的时候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见了一个身形似蛇,长着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脚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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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山海经》里的描述: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
这东西名叫酸与,叫声很像它自己的名字。一旦出现在哪儿,哪里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梦见酸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路上云承禄都在说个不停,宝丫却一直在想她做的梦。
一直到两人进了院子,听到东厢房里传来何春秀兴奋的声音。
“娘,这几天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宝丫教的那多味豆浆,还有那个什么焦圈儿配上豆汁儿,卖的可火了。”
“我说你跟三郎怎么比以往迟了一个时辰才回来,”赵芝兰道,“卖的火是好事,不过你现在还吃着孙大夫给开的药呢,还是别太累的好。”
“娘,我知道的,三郎体贴人,我不累的。”何春秀道。
“那就好,反正你们俩帮扶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