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星见他不接电话又申请了几个好友申请,齐憾同意了好友请求,随后回了个电话过去。
李望星是刚睡醒,鼻音重得不行:“喂?”
“我是齐憾,昨晚手机没电关机了不好意思,你急着找我怎么了?”
李望星清醒了些,但还有点迷迷糊糊的:“齐憾?哦…我看你一直没联系我,你方便过来一趟么?还是我去找你?有东西要给你。”
齐憾收拾东西开始往外走,回道:“你发个定位给我。”
定位发过来后齐憾开车过去了,李望星已经换好了衣服但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没来得及打理。齐憾坐在沙发上李望星给他倒了杯水,齐憾扫了眼他的脸:“我太早打扰到你了?”
“无所谓啦,我去拿东西。”李望星转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拿着个文件夹和一台电脑。
他把文件夹递给齐憾,齐憾打开翻了翻,发现是大学时期的手写稿,纸张泛黄字迹模糊,不过能看出都是当时他们全班的作业。
当初有个老师特别变态,要交电子稿和手稿,每次创作完都要补写个手稿交上去,齐憾翻了翻,却没翻到自己的作业。
李望星正开着电脑,说:“你的已经被买走了。”
齐憾重复了一遍:“买走?”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当初新闻出来后齐憾就去收集证据了,学校跑了无数次,每次都徒劳无功,什么都没找出来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实。
李望星插了个u盘导入数据,点开相册翻了几张截图。齐憾看向电脑,截图是一个帖子,都在讨论着当年那件事。
有人忿忿不平地说不相信齐憾会抄袭,也有人早就看齐憾不爽从而落井下石,这些都不是重点,李望星指了指一个其中一条评论。
‘可是齐憾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啊,学校是被收买了把证据都卖了。’
这个匿名id还贴了个短视频,视频很晃又模糊,能看出是盛明言进了办公室跟老师说了几句话,然后老师从柜子里拿出一叠纸给他,盛明言拿过后又说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不过这个视频太勉强,画面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拿的是什么,其他评论也在质疑这个视频。
李望星还保存了这个视频:“这个帖子半天没到就被黑了,如果无济于事的话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齐憾接着往下说:“删了反而欲盖弥彰。”
李望星点点头,把u盘拔出给他:“给你吧,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你是不是没看过微博了?下回来看看吧,有很多同学帮你说话的,可以去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李望星说。
齐憾接过了u盘,语气带着谢意:“谢谢,一起吃个饭吧?”李望星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约好了和女朋友约会的,放她鸽子她会杀了我的。”
见他这么说齐憾也不强求,又道了一遍谢拿着u盘和文件夹离开了。
齐憾坐进车里把东西放在副驾驶,掏出手机下了个微博,登上账号后手机都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私信和评论太多转个不停,齐憾没管消息,点进搜索栏搜索自己的名字。
翻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有用的,基本都是些冷嘲热讽,有人说他得罪的人太多阴沟里翻船,齐憾以前确实太傲了,大概是年轻气盛,加上运气好,有了名气后就觉得自己能和那群资本家们较较劲。
可是资本也是高傲的,他们不允许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不允许有人和自己分蛋糕,而齐憾正是那个抢蛋糕的人,试图拉拢齐憾失败后,就只能想办法把他掰倒。一个爆料再加上资本有意的推波助澜,齐憾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最后被埋藏,蛋糕才能被资本据为私有。
齐憾往下翻了翻,又见有人提起他和别人“聊骚”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没什么人信,一点水花都没激起,就几张截图几段文字,大部分的网友没这么愚昧。
齐憾准备退出的时候点到了消息,私聊里满满当当的小红点,当初刚出事的时候齐憾点进消息栏都要卡几分钟,几乎都是些难听的话,不过现在时间过去两年,已经很少有故意跑来惹事的了。齐憾随便瞄了一眼,刚准备退出开车回家,目光忽然定在了一个头像上。
齐憾看了好几眼才看出这是燕尧,那是一张齐憾没见过的自拍,估计是未成年的时候拍的。燕尧那会儿的眼睛里都透露出嚣张跋扈,头发也蓄的长刘海挡住眼睛,半遮半掩随意地看向镜头,长得就像头小倔驴。
齐憾又看了眼他的头像,萌生出拿把剪头把他当时的刘海一刀给剪了的想法。();